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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足生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孩子也未出来。她不知生孩子会这般痛,她屏息所有的力量在这三个时辰里全部挥霍一空,她已经毫无力气可言,她终究难产了,这就是她最后的命数吗?她脑袋訇然空白,她只觉得痛,从身体深处到心脏里。
“夫人,前雨在这里在这里。”前雨站在床边,明月努力抬起眼皮,看到前雨,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她说过,要是她难产了,希望前雨在自己身边,终于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天啊,夫人这是自然早产啊!造孽啊造孽啊!”稳婆突然喃喃自语。
明月脸色泛白,脑部依旧空白,只是捂紧肚子,试图减少点痛楚,她终是忍不住大叫一声。
“夫人……”前雨立即扑过来,着急地转头对稳婆道:“赶紧,赶紧啊!”
稳婆额头滴着汗,继续为明月接生。明月只觉得小腹不停地下坠,却无论如何却见不到底,一直压迫着自己,让她喘不过气,她紧紧抓着床单,她只感到下体一直流着液体,好似要把自己流干,她突然顿悟,难产就是这样一点点消耗自己的体力,一点点吸食干自己的血液。
“夫人,你振作点,坚强点。”
明月凄凉一笑,望着眼前挂着泪的前雨,突然萌生出要是握着她手的是容若,该是怎样的场景?她蹙眉了一下,下腹的疼痛袭来,她一身冷汗哗啦一下全淌遍全身,她终究痛哭起来,好痛,真的好痛。
门突然哗啦地被撞开,在逆光中,看见青衫湿遍的容若,汗水滴答落地,显然是跑来,他方想冲向床边,一声破涕阵哭如天籁般划破了所有人的担忧。与此同时,明月的眼睛也终于闭上。
明月醒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烂漫春光的时节,初夏的五月,天气日渐暖和,而原本应远在宁古塔卢兴祖居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听父亲说,容若将他从宁古塔中救了出来,还给她布下了一个假死之局,就是为了能让自己远离那个囚困着她,让她出而不得的纳兰府。
卢兴祖又递上了一个木盒子,说是容若托她转交给自己的。
明月打开,里面只有一方玉佩。
而这玉佩与阎罗腰间所戴的俨然是一对。
“这个玉佩是你娘亲的遗物,旧时,我曾听你娘亲说过,同你结了一门娃娃亲,结亲的人是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后来从了商,再后来了无音信,很多人都说这富商已逝去,这娃娃亲,便就了了,未曾想,居然是那阎罗。”前因后果,卢兴祖多少是想明白了,只道是冤孽。
明月沉默了片刻,好似明白了什么,容若便是看到这个,又因自己替阎罗挡了一劫,所以那些时日才心神不定的吧。阎罗、玉佩……明月终于想起来了,阎罗便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陪自己玩的那个哥哥,他一直佩戴着这块玉佩。但是后来他就不见了,过了这么久,如果不是今天提起,她怕是真的就记不起了。
只听得好似有脚步声响起,打眼一瞧,正是卢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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