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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清一番肺腑之言,却被《天机观想》用几十个“哈”字嘲笑。
【太真情实感了吧?】
【你也用不着知道那人是谁。】
【想知道剧透提前收拾人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萧恒比你聪明,知道那人都追到过桃花落山脚下。】
【必定还会来找他,这不努力跟你那师父学剑法了?】
宋凝清没听明白《天机观想》在讥讽他,反而替萧恒高兴起来。
“师父的剑术可是很好的。”
【你可别被比下去,到时连个胖子都打不过可丢人啦。】
《天机观想》的书页上浮现最后一行墨字后,便缓缓合上,隐入灵台,无论宋凝清如何引动,也不理睬。
“唉。”
宋凝清轻叹一声,随后却拿起白虹,到院中练剑。
“要掂量自己的能耐……意思是我如今,还远远不如他么?”
宋凝清呢喃着,随后朝前狠狠挥出一剑,没有附上灵力的白虹,挥出的也只是寻常武人也能使出的剑风。
只是这剑风极快极利,将前方飘落的青叶,摇曳的嫩草,坚固的灌木,一并削了个干净。那剑风依然不止,撞上院落的青璃砖墙时,发出金石铿锵之声,划出一道深深剑痕。
仔细一看,那墙上全是这样斑驳的痕迹。这是宋凝清从年幼到现在,习剑的剑痕。一千次,一万次,十万次,百万,坚固的青璃也不知换了多少次。
直至现在宋凝清的剑法,能被白老祖称一声“能用”。
院外传来脚步声,与一般孩童不同,这脚步有些沉重,自然与主人的体重有些关系。
萧恒拍着院落的大门喊着“我回来啦”,然后便推开门进来。
“你在做什么呀?”
萧恒走到宋凝清身边,歪头看着他手中的剑。
“又练剑?”
宋凝清点点头,将白虹收剑回鞘。萧恒双手抱胸,一脸得意。
“哼,我以后也会像你这么厉害,师父答应教我练剑啦。”
“这可难得,你可一定要努力啊。”
宋凝清摸摸萧恒的头,春意融融的眼睛都笑得眯起。
萧恒瞧着宋凝清的笑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胖乎乎的小脸有点泛红。
“那当然!到时我就可以保护你啦!”
“哦?不是为了变厉害报仇么?”宋凝清问。
“连你都保护不了,还报什么仇啊!”
萧恒双手叉腰,十分自然地回答。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自己腰间吊着的红鲤鱼荷包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小令牌。
令牌是红色的,上边有墨字,笔锋凌厉写着“绝杀”二字。
萧恒肉手把令牌高高举起,给宋凝清看。
“师父在地上放了三块令牌,让我选一块。”
刚才白老祖答应萧恒后,便在静室地上,萧恒膝前放了一个木质的雕花漆盘。黑色的长条盘子上,放着一白,一蓝,一红三块令牌。
“呐,自己选吧,选上哪块,咱就学什么。”
唔……呜?萧恒捂着脑袋,一脸困惑,最后伸手拿起了红色的那块。
“这块令牌的颜色我喜欢。”
“哦豁,好的呀。”
白老祖摸着下巴的胡子,十分高兴地点头。
“师父为什么这么高兴?”萧恒不解地问宋凝清。
宋凝清则牵起萧恒的手,走到卧房里。他转身在墙角的杂物箱子里翻找,随后捡出了一块红色的令牌,与萧恒的令牌一起放在书桌上。
“我们果真是师兄弟呐。”
宋凝清点了点两块令牌,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墨迹,只是一块写着“绝杀”,一块写着“不容”。
“师父的剑法主杀,这两种剑道与他相合。多一个人继承衣钵,自然高兴。”
“唔,你的令牌上的打了穗子,我也要一样的,明天挂在腰上!”
萧恒胖手拍着令牌,宋凝清便打开箱笼找了东西出来,十分贤惠地给他编起穗子来。
“师父告诉我,回来后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还要你以后每天傍晚过来接我。”
宋凝清编织的手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之事,目光有些放空。
“啊,啊,是是,小恒今晚想吃什么呀?”
“荷叶鸡!糖醋鱼!”萧恒举起双手。
“不吃青菜吗?”
“不吃不吃!”
“嗯,胡萝卜和青菜都来点吧。”
“师兄这么喜欢吃素!当和尚好啦!”
“哎,我们是修道人。”
……
宋凝清与萧恒一答一合,在院子中树上窝着的小番薯和胖土豆,用小嘴互相梳理着对方身上细碎的羽毛,浅浅打了个哈欠。
陪玩那几天可真累啊~
晚上萧恒吃了晚饭,打坐运转了几周天的灵气后,便抱着枕头睡着了。宋凝清给萧恒盖上被子,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就抽到这块令牌了,师父可真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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