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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峰位于七峰最南,地处偏僻,但却位置极好,风景秀美,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竹窗的缝隙照在脸上,一夜的噩梦戛然而止,梦醒了。
北来春风拂旧地,悲从心起更思亲。
曾几何时那个佝偻但足够挺拔的背影一次一次的挡在自己身前,就在昨日徐小天重新体会到了家的感觉,师兄师姐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和爷爷的背影渐渐重合。
徐小天伸手挡住刺眼的光晕,这第一缕阳光便在指尖出跳跃。
伸了伸懒腰,昨天的感动已不知不觉将他失去至亲的心撬开一丝缝隙,毕竟是少年心性,很多时候也会选择性的遗忘。
起身便看到桌子上一件新衣整齐的叠在一旁,衣服上面还留有一段字条,墨香还未散去,想必其主人也离去不久。
徐小天拿过字条,之间上面写到:“新做的衣裳,穿穿看合不合身!”
落款“韩梅”。
徐小天心中感动,眼角不争气的湿润起来。
擦开朦胧的雾气,欢快的换上新的衣裳,随之又把短了的旧衣珍藏起来,他一直是一个念旧的人,新衣很合身,穿起来也舒服至极,一针一线都看得出师娘的用心,徐小天的心也随着阳光的升起也逐渐变得温暖。
推开竹屋的门,又开始新的一天。
今日他不用做饭,昨日晚间众人吃饭之时师娘给了他几天的假期,全当做他连续上班做饭多年的奖励了。
徐小天达不到师傅那种坐而论天道的胸怀,也远远达不到掌门师叔陈之陇那种起则权天下的气魄,他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到一碗咸菜一碗粥,忙里能偷闲即可。
“小师弟,快过来!”刘左大老远就瞧见了徐小天。
“快过来放风筝啦!”
徐小天眯了眯眼睛,远处的山影上一个身影在向他招手。
“啪!”
张彩儿一脸嫌弃的给了刘左一个爆栗“哎呦……吵死啦!”
“小天快来,刘左这个混蛋做的风筝一点都不靠谱,这么久了还是飞不起来。”张彩儿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
“怎么可能是我风筝的问题,明明是你不会放的原因。”
刘左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面红耳赤的反驳道:“我堂堂青云峰二师兄连提线木偶都做得出来,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风筝。”
“你还好意思提你的木偶?”
待到徐小天走近,刘左连忙将风筝拿了过来:“小天,我记得你跟我们说过你小的时候就会放风筝了,我按照你之前的描述做了一个,可是怎么也飞不起来,快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徐小天心中感动,何尝不知道这是师兄和小师姐的一片心意,这个风筝就是专门给他做的来安慰他。
徐小天觉得一股暖流在向心房内涌去,抬头向远处眺望,阳光正浓,春风正起吹乱了头前的几缕碎发,缅怀一笑,这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颜色,熟悉的鹰形风筝。
“小师弟,快帮师兄改进改进!让它飞起来!”刘左说道。
“好,我们今天就要把他给飞起来!”
徐小天眼眶有些湿润,大手一挥,此刻亦有点豪情壮志。
“风筝从来都不是这么放的!”
徐小天看着张彩儿死死的抓着风筝线的小手说道。
一切如同往日一样!
此朝与昨昔好似,岁月与时空如在重叠,那个苍老的背影也说过同样的话:“风筝从来都不是这么放的,它也有它的脊骨,如同人一样,也有属于它自己的傲气,”
常言道:“手提白线骂天公,欠我风筝五丈风”
“像这样的天气放风筝再好也没有了,风起,云散,风筝飞而不断,对而不对?”
多年过去,那个在自己孩提时代的佝偻身影依旧清晰挺拔,那些训言依旧在眼前,从不敢忘。
“对啊!”稚嫩的声音响起。
“不对!”
“为什么?爷爷,怎样才算对呢?”
“应该是风起,云散,风筝断!”
老人声线苍劲斩钉截铁:“风筝从来都是向往飞翔的!或许断了线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孙儿当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爷爷,那我们可以一起飞啊!”小小天似懂非懂的说道。
老人低头慈笑,摸了摸小小天的头,那日烈日正浓,风儿已暖,但老人却知道秋意已渐浓。
秋天又怎么舍得拖累如朝阳一般的春夏呢!
这是老人最后一次教导他,此生亦不敢忘!
知道今日徐小天恍然大悟,那一日或许爷爷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天上飞着的鹰形风筝虽然简陋,但是真正的苍鹰都是独自飞翔的。”
徐小天思绪回转,目光朝着天边望去,嘴角微微上翘,秋意正浓吗?但是现在却春意盎然啊!
直到现在才明白,您放了手,但我还不愿离去,是孙儿辜负了您的一番心意。
但此刻像风筝一样飞翔亦不晚,不是吗?
正如佛家所言:“困则无渡,渡则无入,入后菩提树”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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