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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的两只小手还被他抓在手里，似是想挣扎，但听到他这句话时，手指微微攥动了一下，愣是没敢再动。

她还发蒙着，不知所措的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听到帝绯离直直地盯着她，接着道：“本王之所以站在这个位置，是因为自己，并非为了天下苍生，你管苍生的生死，谁管你自己的死活？苍生关心吗？救你是因为你是本王的妻子，却没有义务一定要救谁，换句话说，本王凭什么要救那些不相干的人？”

帝绯离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淡漠又无情，甚至是冷静得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楚辞却是一点点地听明白了他的话，她顿时有一种羞愧到无地自容的感觉，忍不住垂下了头，嘴唇微微发抖地说：“对不起……”

太子殿下一直都在想尽办法救她，她非但不珍惜，还险些要辜负了太子殿下的用心。

她最傻的是，她明明自己都还中着毒，凭什么还想着去救别人……

“楚辞。”这似乎是帝绯离头一次当着她的面叫她全名，他的眼底仿佛还沉浸在一片冰雪中，声音亦是不急不缓地冷淡，“你想着那些人的死活的时候，想过自己吗？”

楚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帝绯离却冷笑了：“真的想了吗？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去想别人的死活，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楚辞被他训得越来越不敢抬头，又忍不住用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半垂着眼睛，嘴唇也只是微微张着，声音带着一丝疼痛的轻颤，小小声地：“我错了，殿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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