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大王……”芈泽见赵政缓缓向自己靠近,便往后缩了几下,待后背触到坚硬石壁后,才发现自己竟是无处可躲。
这半个月来未见他有半分要和自己圆房的意愿,今日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难、难道赵政他品味独特,更喜欢野/合?
芈泽正想说些什么大王保重身体之类的话来搪塞他,只觉肩头一重,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脖颈处,有些痒痒的,低头却看见赵政居然靠在了她肩头。
她用手轻轻推了两下,就听赵政说道:“别吵……让寡人靠一会。”她这才发现,赵政的皮肤有些微烫,双颊泛红,竟然是发热了。
芈泽用布条沾水拧干,敷于赵政额头,心中暗自祈祷卫兵能发现自己所留的记号,尽快找到他们。她瞧了瞧自己被撕得不成形的衣袍,不禁叹了口气:如今她和赵政也算是一同患过难了,此番说动他的几率应该是大了些罢。
赵政闭着双眼,更显轮廓幽深,因发着高热,嘴唇红润,整个人便显得楚楚可怜,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少年君王终于在病中卸下了防备。说到底他也不过二十又一,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只不过年纪轻轻便肩负重任,也是不易。
芈泽一时起了怜惜之意,给他喂了些水,看着他眉头微蹙,似乎是睡得不太/安稳,便又轻轻哼起了摇篮曲。
等到卫兵终于搜寻到山洞里的芈泽和赵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辰时了。回了离宫,芈泽交代完殷佩等赵政苏醒就立即叫自己起来,便倒头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甚是踏实,朦胧中听得有人在悄声说着什么,又见室内昏暗,便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殿内灯火渐燃,芈泽眯了眯眼,将帷幔掀开,就见殷佩站在床边,福身对她道:“王后可是肚饿?奴婢已让人备下酒菜,是否要用些?”芈泽听她不称自己为公主,便明白了此刻寝殿内应有外人在,便问道:“大王醒了么?”
“多劳王后挂念,寡人已无大碍。”赵政缓步轻移地走近,侧身坐于芈泽床边,对着殷佩和宫人们一挥手,“都先下去吧。”芈泽见他神智清明,左手的伤也似乎处置妥当,便问道:“大王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侍医夏无且说,亏得王后预先做了些处理,寡人这条胳膊才不至于废了。”赵政看了看他的左臂,对芈泽笑道:“王后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开口,寡人一定奉上。”
他的神情真挚,看着不似有假,芈泽觉得时机已到,便跪坐叩首道:“芈泽不敢求什么赏赐,只愿和大王表白心中所想。”
赵政轻笑一声,“王后有话便说,你我即为夫妻,又何必行此大礼?”
芈泽起身,眼里多了一份坚定,“我想和大王谈谈新婚之夜,我献给大王的那把匕首。”
赵政便答道:“寡人本不不欲追究此事,王后大可宽心。”
芈泽摇头,继续道:“那日我确实是要向大王献刀的,只是阴差阳错的未曾有机会把话说完。如今我问大王,那刀如何?”
赵政闻言从身上解下那把匕首,夸赞道:“自然是把好刀。”
“春秋之时,吴越神兵名动天下,更有欧冶子、干将莫邪等人留名史籍。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灭吴,而越又最终亡于楚。”
“王后到底想说什么?”
“那铸造兵器的匠人技艺,自然也流落到了楚地。而那日我献给大王的匕首,便是我寻遍楚国能工巧匠锻造出的。”芈泽拿过匕首,拔刀出鞘,那光影便在她眼周一闪,“大王志在天下,难道不想将这般技艺据为己有吗?”
赵政将匕首推入鞘中,“王后既得此神技,为何不在楚国物尽其用,反而要献与秦国?”
“两军交战,兵器固然重要,可最关键的,还在持兵之人。”芈泽见赵政心有疑虑,解释道:“我说自己曾师从荀子,其实并非虚言。夫子曾和我谈论天下兵事【注1】,他说,齐国以经商之道治军,募军入伍的士兵不得军饷,只以砍得的首级数记功。若遇强敌,为了保命,齐国之兵一定是涣然奔逃,可谓亡国之兵。”
“而秦国以军功授爵,士兵若想出人头地,便只有上阵杀敌。为此,秦军前锋甚至不着甲胄,仅手持短兵,近身肉/搏。秦国之兵,实乃强国之兵。”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