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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鸡叫声一起,郁一佛没等人再来叫她就收拾出了屋子。
家里的家务活是轮流干,今天和她一起做饭的是三婶,三婶对干活的要求没那么高,不像大娘一样嘴停不下来似的挑挑拣拣,但也不跟她说闲话,两个人个干个的。
挑着粮食下锅的时候,郁一佛试探地说了一句。
“三婶,我爸的腿我看还是得治才行,不然腿伤着不能下地干活也是家里的负担,你说呢?”
三婶顿了顿,往另一边侧身扭脸道:“没啥好说的,我听你爷奶的。”
这就是不希望治了。
郁一佛知道她三婶什么事都是听三叔的,能说这话应该是三叔跟她说了什么。
她心里压上了一块大石,三叔一家对她爸因为救猛子才受伤竟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事实上知道她爸的腿是为了堂弟才伤成这样,她有一段时间都怨堂弟,可她清楚这件事怪堂弟也没用,他也不可能是故意掉河里让她爸去救的……
等等。
郁一佛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背对着她的三婶,缓缓道:“三婶,我爸的腿本来应该可以没事的,我知道是……”
“你胡说什么!”三婶突然大声打断了她的话,重声说,“你爸的腿就是他自己上岸的时候不小心磕石头上了,跟我家猛子没关系,你别胡说八道!”
郁一佛也被三婶这么大的反应惊到了,随后便发觉三婶这样更像是虚张声势,她还没说完呢,三婶的话就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婶,我爸都跟我说了。”
三婶转头瞪着她,和平常软弱的气势完全不一样,强调说:“你爸跟你说什么了?!他说的都是骗人的,他就是腿废了想赖着我们猛子,二丫头你要是个听话的就别说这种胡话!”
三婶的模样很强硬,郁一佛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虚亏,看来她的心里是觉得自己理亏的。
郁一佛的猜想已经成型,但现在和三婶撕破脸不是理智的行为,便撑起嘴角笑了笑。
“我爸就是跟我说他的腿本来可以没事,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太不小心也不会这样,婶你想到哪去了?”
三婶的脸僵了僵,“……婶也没想别的,就是怕你爸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是猛子害的他,你没怪猛子就好。”
郁一佛垂头,“不会的婶,我知道这事不怪猛子,都是巧合。”
巧合。
她就是想着在河里救人怎么会伤到腿,还是撞伤,她爸就算自己不小心撞到石头上也不会撞的这么厉害,除非是有人踢了,猛子从小长的好身体健康力气大,如果是他被救时挣扎踢的就合理了。
今天看三婶的反应,郁一佛觉得很有可能,也在心里对三叔三婶的狠心有了新的认识。
后面厨房里就没有了说话声,只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
郁家三婶是心虚不敢说话,郁一佛是不想说话。
对救了他们孩子的亲哥哥这样不管不问,真的是刷新了她的心里认知,同时请求三叔的帮忙的计划也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三婶没发现郁一佛的眼神逐渐变的冷淡,早饭做好了她就叫郁一佛拿碗筷到桌上,然后自己去叫睡懒觉的孩子起床。
说是叫孩子起床,其实睡懒觉的就是猛子一个,其他女孩们不敢睡懒觉,要是睡过了吃饭时间奶可是不会给她们留饭的。
郁冬华也是一样,她不用郁一佛操心,自己就会穿衣服穿鞋和洗漱。
郁一佛不用做什么,只要搀扶腿不好的她爸走路就可以了,到饭桌边小女孩郁冬华已经摆好碗筷在那等着。
郁一佛坐在桌边等着她奶分饭,她已经有被分少饭的准备了。
事实却不如她所预料的。
她的碗里多了实实在在的一大勺地瓜粥,比之前没什么区别,半粥半水的,但令人惊奇的是,每次剩最后一勺粥原本都会是猛子的,今天却被她奶扣到了她碗里,同时伴随着一句。
“咱家人可不吃剩菜剩饭,就给这野丫头吃!”
话是不好听,东西却是实打实的。
郁一佛也不在意说她野丫头,要是说一句就有吃的话她愿意再被说几句。
但其他人都被老太太这行为一惊,那最后一勺咋就是剩饭了,又没人动过,他们都愿意吃啊!
面对许多怀疑的目光,老太太眼睛一瞪,“看啥看,吃饭!”
行吧,吃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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