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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唇红齿白,看着年纪不大,脸蛋冻得微红,眼睛大大圆圆的,眼神干净,说话时声音纯净,听在人的耳中仿佛夏日清凉的水汽,褪去一整日的闷热烦躁,凉凉的悦耳,让人心生好感。
郁容堇一边跺着脚一边摆手,“不必谢。”
看这和尚一上岸就先跟他们道谢,自己一身的水都顾不及,他也不好再责怪他什么,虽说害得妹妹衣裳湿了他不高兴,但和尚本就是慈悲为怀,也不是错事。
和尚可能平常也没见过多少外人,也不大会说话,郁容堇说不必谢,他便很认真地念了一声佛号,然后诚恳地道:“二位施主是善心人。”
郁一佛瞧他冷得哆嗦,忍不住说道:“觉桐小师父,你的僧衣湿得厉害,要不要先把水挤出来,赶快回寺里换一身,别受了凉。”
觉桐脑筋不灵活,竟然没注意她的声音有什么不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滴着水的僧衣,脸上羞怯的热了热,点了好几下头,“是,是,多谢施主关心。”
他将就处理了一下自己的僧衣,才询问道:“二位施主身上衣裳也湿了,我和师父就住在那边不远处,施主不若和我一同去换身衣裳罢?”
觉桐用手指的他和师父住的地方就是河流对岸,也是大兰若寺的正后方。
郁容堇和郁一佛都以为大兰若寺的师父都住在寺内僧舍,没想到后山也有人住,没有多想。
郁容堇先前拉觉桐和尚的时候双脚踩到了水里,腿下都湿了,很不舒服,他们今日出门为了轻简没带更换的衣裳,从这回去寺内客院也不知道要多久,既然觉桐说他的僧舍就在不远处,他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妹妹外衣湿了,不尽快换下来他怕妹妹生病,也就顾不得许多男女之防了。
觉桐领着他俩一步步走过河,过河的路就是几块大石头放在坡上水位有落差的地方凑成的,他走的很稳。
郁一佛走中间,郁容堇在最后,手中牵着马,瞧见前头和尚走路的姿势,看着是个练过武的,过了河便疑惑地问:“小师父,你应该经常过这条河吧,怎么会掉水里呢?”
觉桐又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怀里抱着郁一佛已经还给他的兔子,他摸了摸兔子毛,兔子在他手底下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
“方才看见兔子落在水里,一时心急便跳下去了……”
郁容堇懂了,这和尚还真是个呆的,见着兔子就直接跳下水了,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水,要不是今日遇着他们了,和尚就要跟兔子一块凶多吉少了,不是呆是什么。
郁一佛安慰说:“小师父慈悲为怀,但也要顾及自身安危才是。”
“是,施主说的是。”
郁容堇又问:“小师父,这里就没有别的桥么?只有几块石头多不方便啊。”
觉桐解释:“这里后山无人居住,修桥用处不大,师父便说不必费力了,有个地方可以过河就行。”
“怎么无人居住了,你和你师父不是住在这里么?”
觉桐顿了顿,挠挠头,“我和师父只有两个人,这样就修桥太浪费了。”
“只有你和你师父两个人?!”整个后山只有两个人住未免太奇怪了罢。
觉桐不知道这位施主怎么忽然如此惊讶,莫非是他说错了什么?
他语焉模糊地说道:“也不是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罢,只是旁的师兄弟们下山都会走山前的大路,后山这里只有我和师父会走,所以就不麻烦了。”
郁容堇将信将疑,频频转头看他的神色,看得觉桐整个人都别扭了。
郁一佛使劲拉一下哥哥的袖子,让他不要这么失礼,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视线移开了,觉桐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他一直知道他师父是个很厉害的人,救过很多人,很多人都知道他师父,不管去哪都有人说他师父的法号,但他从小就待在师父师叔身边,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师父让他不要随意告诉他人师父的法号,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师父的徒弟。
刚才不小心说了他和师父两人住在后山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郁一佛贴心地转移了话题,将话题转到他手中的兔子上,“小师父救的这只兔子浑身毛发雪白,性情乖巧温顺,不像是山上长的野兔呢。”
觉桐放松了一些,又摸了摸兔子,兔子便乖乖地趴在他怀里任他摸,一点没有攻击人的势头。
“确实不像野兔,可能是寺里香客养的兔子,不知道怎么跑到后山来了,晚些我把它交给师兄请师兄帮忙找一找它的主人罢。”
他说到寺里香客养的兔子,郁一佛便想到五皇子今日放生的兔子。
山前离后山远得很,人都要走许久,更何况这么一只没长大的兔子。
而且香客来礼佛带兔子的可能不大,真要说,更可能是五皇子放生的兔子,只是没想到五皇子放生的竟然不是野兔么。
郁容堇也想到了,说:“五…五公子刚在后山放生了一批兔子,这只是不是就是被放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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