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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假装失忆,这种事是瞒不过他的,所以他同她一起演了这一出戏,同她一起回汴京。她怀疑过他,也提防着他,但同时她又在潜意识里信任着他。这是一种极为微妙的感情,有时连她自己也看不透。
可他们之间注定会有所取舍,比如此时两人的相见,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诧异茫然,似乎他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只是谁也不说破罢了。
她终于错开了视线,却愕然地对上南宫曜投过来的视线,冰冷至极,如同一把饮血的刀。
她仓皇地收起心虚,沉着脸,默默摆弄桌案上的杯盏。
酒席散去,西凉使臣被安排在皇宫外院的同方阁。同方阁之所以叫阁并不是因为它面积小,而是因为它是由八个楼阁组成,楼阁环绕一水碧湖,形成包围之势。同方阁是历代大燕国招待外来使臣的地方,即属于皇宫,却又与内院相隔,并守备森严,毕竟离内宫稍有些近,又是有外男出入的。
事实上,不管是哪个朝代的皇宫里,都不可能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否则便也不会有那么多红杏出墙的妃嫔了。
皇宫是个什么地方?确切地说,它是一个并不算牢靠的牢笼,因为它困得住人,却未必困得住心。
吴越会出现在西凉使臣之中,霍青桑并不惊奇,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不以皇子的身份出现?还是西凉王认为并不是时候认回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儿子?
她想不明白,亦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索,因为吴越来得太快。
在这早春还有些凉意的晚上,他如同忽来的一场夜雨般出现在舒兰殿,那样突然,又那样的理所当然。
霍青桑穿着单薄的月白袍子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下,一轮弯月挂在树梢,手里的酒还温热,人已经不知神游到何处。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吴越斜倚在葡萄藤下,一身素白的长衫无风自动,平添了一抹说不出道不明的儒雅温润。
这是个品貌极佳的男人,霍青桑心里明白。可她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人,在她还没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置于泥潭之中,且一生不能自拔。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长时间才吐出一句:“好久不见。”
“霍府一别,数月有余。”他浅浅地笑,走过去,径自执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酒还是温热的,人心却已薄凉。
“你知道我会来?”他坐在她对面,单手支着下巴,略显慵懒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坚毅、冷静,好似从来都是在冷眼旁观别人的生死离别一样。
他突然生出一丝不悦,重重把地酒杯放下:“他对你不好?”
霍青桑微愣,忽而一笑:“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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