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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东死了?
庭东归京,半途被劫杀,还有三十二骑?
不,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
小太监的话犹在耳际,霍青桑抬起头,艳阳依旧,她却突然觉得好冷,那股子寒意仿佛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一寸寸冰冻住她的心。
“娘娘?娘娘?”
是谁在叫她?
好疼,身下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正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冰冷,耳畔是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可她却听不见了。
他们说庭东死了,庭东死了,如果连他都死了,她该如何活下去呢?是她,是她啊,若非是她一意孤行,又怎会惹出这诸多事端?
疼,好疼,却又不及心里的痛,他走了,此生再难相见,便如生生剜了她的心。他们曾经彼此信任,于万千敌军中把后背交给对方;他们曾在月夜下的沙漠中对月小酌,他用厚实的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对她说,只要是你要走的路,我都会为你扫平前方所有荆棘。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给予了她所有的纵容和呵护,她却未能给他最真的爱情。
爹爹说,人生是一场苦,你要学会苦中作乐。她曾深信,即便是留在南宫曜身边是如何的苦,她也不会觉得苦,可到了此时她终于明白,那个人是她宿命的劫,她因着他负了太多人,末了,那些堆积的苦涩一并爆发,她连自我纾解的能力都没有。
人生是一场无尽的苦难,她却已经无力承担。
“不好了,娘娘小产了!”
“快宣太医!”
“快去通知皇上!”
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她愣愣地望过去,却只看见那远远的回廊尽头一抹明黄色。殷红的血顺着她藕粉色的裙摆滴落,一路绵延,染红了御花园小路上的鹅卵石。
“青桑。”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沙哑而悲痛。南宫曜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边往乾清宫跑一边嘶声大喊:“太医,全都去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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