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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开回到工厂的时候,两个看守的人都在外面的田地上坐着,低头用手机打纸牌游戏。
一个说:“怎么还没消息?”
另一个说:“应崇飞也不好联系,有钱人都忙。”
“忙得儿子都不要了?”
“人家儿子多了,稀罕这一个?还是后妈带的,要我我也不要了,估计要不出来多点钱。”
“你要了多少?”
“我让杨哥联系到就先要五百万,不行就三百万,慢慢再往下砍,不报警都好说。”
“这还少?要的到吗?”
“要得到咱们就一人分一百,干完这一笔以后都不用冒险了,要不到也不亏,把人找个地方埋了,留个研究所的电话,让警察以为是研究所带走的就行,不会记在咱们头上。”
这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互相串牌打屁,丁一开听了很久才听到这么几句有用的,听完顺走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钥匙就进了厂房。
他顺着楼梯走到二楼房间门口,观察里面应杰的情况。
应杰已经醒了,但头还晕着,表情有些茫然,看着对面墙上的窗户发呆。
那扇窗已经脏得看不出去了。
丁一开在门口取消隐身,小心地走进去,食指压在口罩上,冲应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应杰的瞳孔骤然放大,震惊地看着他。
丁一开从包里掏出一把剪子,先给应杰剪开身上的胶带,小声说:“看到那个窗户了吗,等一下你出去之后,就冲着窗户的那个方向跑。”
应杰眉头紧皱:“你为什么会在这?这是哪?”
丁一开摇了摇头,给他开锁,说:“别管太多,这里是南郊,向北三千米有一个加油站,到了那里就安全了。等一下我让你跑的时候,你不要回头,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回头,赶紧跑,不要停。”
应杰身上的锁被打开了,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中显得有些突兀。
可外面的两个人却像没听见一样。
“那你呢?”应杰问。
“我没事,让你跑你就跑,”丁一开尽量小心地走到门口,“一定要不停地跑,敢停下你就死定了,千万千万不要管我。”
应杰也从门口探头看了一眼,从楼下的门里能看到那两个人背坐在门口。
这种情况下,出去是不可能的,必然会被看见。丁一开会说这种话,肯定是打算自己缠住那两个人……
“不可能的,”应杰果断说道,“还不如我们两个一起上有点把握,你一个人绝对不行,别想了,要跑就一起跑。”
“不是那个意思,”丁一开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知道魔术吗?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一个魔术师,等下我不会走,会留在这里,你跑的时候我会让他们看不见你,明白吗?”
应杰当然不明白。
丁一开用手捂住应杰的眼睛,不到半秒,再放下时,应杰发现,刚刚还在眼前的丁一开消失不见了。
应杰揉了揉眼睛,丁一开又出现了。
丁一开抬着头和应杰说话,露在口罩外的两只大眼睛淡定地看着他,问:“这回明白了吗?大变活人,,《黑子的篮球》,懂?”
应杰呆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时间犹豫了,不然他们会发现,”丁一开向屋里站了站,轻推了他一把,说,“你现在就跑,快!”
应杰胸口剧烈起伏着,跌跌撞撞地向楼下跑去。
他的麻药劲儿还没过,跑得深一脚浅一脚,运动鞋踩在铁皮楼梯上发出的声音本应很大,但门口的两个人就跟没听见一样,专注地看手机。
就如同丁一开所说的,直到他贴着两人的衣角夺门而出,那两个人也如同瞎了一样,完全没有察觉。
应杰向着丁一开之前说过的方向狂奔。
就在他跑出五六百米左右的时候,那两个男人中有一个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应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原本坐在门前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来接听点电话,他松了口气——
想也不会是丁一开的手机。
毕竟如果他身上带着手机,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呢?丁一开一定是忘带了手机,或者跟自己一样被搜走了手机。
应杰又跑起来,顺便回头看了看,但接下来他看到的这一幕,让他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那男人用右手接听电话的时候,左手下意识做了一个摸向腰间的动作。
而那里没有本该挂着的钥匙,应杰是知道的。
这时这两个男人因为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曾偷跑出来,所以第一反应无疑应该是先冲进厂房里,确认人还在屋里。
应杰刹住了脚步。
他的头脑昏昏沉沉,努力去思考接下来丁一开将要面临的情况——
被发现?
不,他不是会魔术吗?或者说……魔法?
他应该能自救吧,而且他说过,不论如何,不要回去……
应杰越跑越慢,最后彻底停下,转身,向反方向跑去。
如果丁一开能同时让两个人隐形,那么他就不会让应杰先走,自己留在原地了!
应杰没有听从丁一开的话,他又回去了。
跑到厂房外时,他故意放轻了脚步,认真辨认屋里的声音:
两个男人在破口大骂。
还有动手的声音,有痛苦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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