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容芳苓被幽禁在了魔山封魔塔,她沦落和当年的衡栾一样,铁链拴住了她的手脚,双脚被困在地阵中,无法挣扎,无法摆脱。
她仰起头看向高处的塔顶,雕刻的飞天神女图透过布满藤蔓的琉璃片映照在地上,空中沉浸的尘埃慢慢在眼前浮动。她微微动了一下手腕,铁链迅速爬向手臂,将她缠得更紧。容芳苓无可奈何。
她已在这里被幽禁了数日,方乐铁了心困住她,以他渡劫期的修为,容芳苓很难挣脱。
最先来看她之人是景琸与景芙,他们是最早知道消息的。景芙看到容芳苓身上有伤,鲜血干涸了衣衫:“尊主,我们已经通知了庞泽和司隆大人,他们一定会来救你的。”
“不必。”容芳苓艰难开口,“你们将掌门请来,我有话与他说。”
“掌门……”景芙有些犹豫,自从将容芳苓幽禁在封魔塔后,掌门就没有在旁人面前提起半句关于她的事,他似乎不愿让任何一个人牵扯到她,哪怕是身边最受重视的弟子门徒都不行。甚至有人提及她的名字,他都觉得是玷辱。
“你只需告诉他,此事与他的身世有关。”容芳苓知道景芙犹豫的原因,便又道了一句。
景芙点了点头:“好,我立刻去请掌门过来。”
景芙与景琸匆匆离去,容芳苓又重新合上眼帘。
手腕上的铁链从前向来只困魔修或道修,她虽得妖丹,身体却是凡人之躯,链条嵌入手腕的血肉,仿佛要在她身上生根。她想取下发间的玉簪,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臂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手指触到玉簪簪头,却不料发髻一松,玉簪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肯定是拿不到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伸了下来,握住了玉簪:“母亲,您的玉簪掉了。”
抬起头,是方乐。
二人再见,却仿佛隔着千万距离。这种距离方乐早已察觉,那是在衡栾陨落之后,他接任魔山,容芳苓还留在魔山内,却一日一日与他隔得越来越远。这种隔阂平日里察觉不出,唯有二人如此见面时,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冷若冰霜,就像在二人之间竖起了屏障,甚至设下了一道横沟。
“母亲唤我前来,是想告诉我何事。若是与我生父有关,我并不想听。”方乐从不在意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当年警惕林天君,也只是因为担心林天君会占据容芳苓心中的位置。
而后来容芳苓告诉他林天君并非他的生父,他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世间唯一能与他匹敌的,或许就是这个林天君,除此之外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不过是路边石子,盘中尘埃。
他将玉簪握在手中,背过身去,并没有立刻将玉簪还给她。
容芳苓无奈的笑笑:“我知晓你并不在意生父一事,我所说的与你身世有关,是你我之事。”
她此话一出,方乐将身形转了一侧过来:“母亲与我之事?”
“对。”容芳苓微微收了一下手腕,铁链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何我对魔山如此了解,为何我能知晓魔山结界,为何我以凡人之躯也能在这修仙界活下来吗?”
方乐的眼眸映出她的面孔。
容芳苓张开口:“因为我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早在生产你之时就奄奄一息,是我夺了你母亲的舍,利用这副身体活了下来。”
“怀胎十月的人,将你诞下的人,都不是我,而是被我夺舍的这副身躯的女人。”
“我夺舍时,你就已经躺在我身边,除了这副躯壳的血肉,我与你并无任何关系。你真正的母亲,早在诞下你时就已经死了。而我,是魔山从前的掌管者……魔尊容芳苓。”
她的话一句一句,就这样打入了方乐的耳中,当她话音落罢看向他时,发现方乐一动不动,他依旧维持着侧着的身姿,只是他的身形看上去更消瘦纤细,脸色也更苍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转身,手掌猛地掐住了她的喉咙,强大的力量让容芳苓溢出一口血来。
“你再说一遍!”
容芳苓虽然早就准备,但心中仍是震惊,方乐的反应太大了。她眉心微跳,缓缓合上了眼睛:“我已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若不信,可以问太初山祝华清。当年就是他杀得我,我的肉身死在索寒陵,而你母亲正好在索寒陵地界内的一口枯井中,我的元神十分虚弱,无处可选,只能选择你母亲的肉身。”
“为什么。”方乐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原本可以将此事隐瞒下去,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