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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殊比他强。顾父不得不这样承认,他的儿子,不需要别人的牺牲,就可以成就自己,也成就他心爱的人。
而他自己呢,一直以来,却胆怯地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甚至还为了掩盖自己的懦弱无能,一意迁怒于叶深深。
可其实,真正害死了容虞的人,并不是给她最后一击的叶深深,而是他自己。
身为真凶的他,并没有任何理由谴责叶深深。
顾父一言不发,仰头看着拱形希腊式天花板许久,然后默然站起身,向外走去。
叶深深有些疑惑地看向顾成殊,不明所以。
顾成殊看见顾父略带虚浮缓慢的脚步,向深深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没事,我去看看。”
他站起身追上父亲,陪他走到洗手间。
顾父站在水龙头前,一直用水冲洗着自己的手,低声解释说:“刚刚,好像被酒溅到了。”
顾成殊并不戳穿,只扯了张擦手纸给他。
顾父将手上的水珠一点一点擦干,又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许久。镜中的中年人依然保养良好,只是气色确实不太好看,带着疲倦的神情。他忽然笑了笑,对顾成殊说:“有点累了,大概是年纪大了吧。”
顾成殊则说:“还好,估计还是很受姑娘们欢迎的。”
“外表吗?”他用尚带湿气的手掌拍了拍脸颊,却依然显得颓丧,“是心里老了。以前不理解为什么老人都喜欢落叶归根,一个个都想回国去养老,现在我终于懂了。我也讨厌起刺目的灯光与不停歇的车流了,我得回中国,像沈家太爷一样弄个四合院,养一缸金鱼,再种两棵石榴树。”
顾成殊不由得笑了:“后面是不是还有个肥狗、胖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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