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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得好！都摔了！反正我们活得也是破罐子破摔！”戚明语把娜娜扶到沙发边坐下，压抑着怒气调笑道：“陆哥多威风啊！骂人一小时不带重样的，这是要获个诺贝尔骂人专项奖呀！”

姓陆的一愣，歪着脑袋笑起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小蹄子就你嘴巴厉害，骂人不带脏字儿！”笑着笑着他突然就变了脸，像是心情又好起来，一屁股坐到娜娜身边，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肩：“没事吧？陆哥刚才手重了，给你道歉！”

娜娜冷哼一声，扭身躲开他的咸猪手：“男人真有能耐也不拿女人出气了，我们就这贱命，由得没用的男人拿我们发泄！”

姓陆的听了竟也不气，只抬眼不甘心地睇着戚明语：“那是你！小戚可由不得我发泄，她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两千都不干，五千你干不干？”

戚明语懒懒看他一眼：“是金城武就干。”

“去你妈的！”姓陆的骂道，“还是我们娜娜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哦？”

娜娜没说话，也没去看戚明语，只略微低了低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戚明语没耐心跟姓陆的耗下去，看他没再发疯的意思，直接往门口走，她手扶着门把，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刚才砸那两杯子算我的，祝陆哥碎碎平安了。”

出了包间，戚明语呼出一口气，伸手扇了扇脸颊的红热。她刚才被灌了不少，走路有点打飘，刚稳住走了几步就在拐角撞上了人，幸好被对方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

“想什么呢，不看路！”男人不耐烦地“啧”一声，收回手睇着戚明语。

戚明语立刻站直了，看清眼前人后忙露出笑容，眼睛一瞥，注意到男人手里捏扁的烟盒：“抱歉啊鬼哥，刚才喝多了点，我正打算去趟超市，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鬼哥看上去二十六七，一身西服穿得并不工整，衬衫不好好扎在西裤里，而是露出下摆，纽扣也只随便系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结实胸膛。他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正懒懒地半眯着，随口道：“给我带包烟。”

“好的，还是这个牌子对吧？我一会儿放在吧台。”戚明语笑着指了指鬼哥手里的烟盒，转身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鬼哥随手把烟盒扔进垃圾桶，守在走廊的保安挤眉弄眼地过来打招呼：“鬼哥，这个刚来的小戚心眼多着呢，瞧她那狗腿劲儿！我看她根本就不买东西，专程去给你买烟的！”

“那你怎么不学着点？”鬼哥脚步不停，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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