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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找了吗，我废了吗？”戚明语冷冷地看着她，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打火机点着了，拽过娜娜的头发。

“你干什么！滚开！”娜娜尖叫一声，吓得直往后挪，伸手慌乱地去推戚明语。

“小心别动。”戚明语把打火机凑近，稳稳盯着她，“我知道你爱惜自己的头发，就像鸟爱惜羽毛，对我来说这羽毛就是自己的身体，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都没有资格来践踏它。”

娜娜不敢乱动，她看出戚明语是认真的，她嘴唇颤动地盯着戚明语手中的打火机，生怕她一个手抖火苗就会瞬间沿着秀发窜上来。

“你，你神经病啊！你要是敢……你……”她语无伦次地威胁着，明显已经声厉内荏。

“嫉妒会像蛆虫一样爬满心肝，让你的人生变得恶臭不堪，你对付了我，然后呢？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就会看得起你了吗？把我拉进和你一样的阴沟里，你就快活了吗？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这种人是怎么想的，出卖自己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自己都没有。”

娜娜怔住一瞬，像是被人掏心扒肝看了个底儿透，她低吼一声恼羞成怒地挣开戚明语的牵制，一巴掌打在她手上。肢体的本能反应完全没顾上自己的头发很可能因此被烧着，但戚明语却很快熄了火，顺着她的力道把手撤开了。

“你滚！滚！少得意我告诉你！你等着，等着！”娜娜气得发抖，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腹部的疼痛使她立刻歪坐在沙发上，她粗喘着气，哪里还有半点女人的优雅。

戚明语站起身来，冷静地后退一步：“这就受不了了，你怎么不想想，那天我在阴冷的后巷里被一个醉鬼堵住喉咙狠狠殴打甚至差点强暴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我恐不恐惧？”

闻言，娜娜怒不可及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人们通常对别人的痛苦和遭遇有种估量错误的漠然，不能感同身受，就不能切身理解。她今天不知所措的被戚明语修理一顿，再听她描述那晚的情形，莫名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理亏。

门外的傅寻眼神一暗，他还记得那晚戚明语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的模样。

正思忖，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和轻微的说话声，傅寻立刻走过去，不等对方靠近就露出微笑：“Hi，鬼哥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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