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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言低着头的方向刚好能看的戚明语的腿，他这才发现她宽大裤摆下若隐若现的膝盖上有未退的淤青，意外地问了句：“你腿怎么弄的？”

“摔了一跤。”戚明语平淡地说。

叶言这才观察她的脸，发现她瘦了一些，气色也不太好。两人毕竟在一起一年多，他对戚明语还是有感情的，此时心一软，牵起了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戚明语看了看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问道：“开学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还回家住吗？或者，你有什么事情要忙，比如代课什么的，住学校会方便一点。”

叶言苦笑着松开手，戚明语还真是“懂事”，说话永远不伤和气。虽然他确实打算搬回学校住，但现在看到戚明语连借口都帮他想好了，忽然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难道她就这么希望自己离开？这一年多对她来讲到底算什么？

两人都沉默了一瞬，气氛有些尴尬。

晌午的阳光懒洋洋地晒在人身上，不远处的篮球场上不时传来几声高呼或怒骂，对面走来的几个女生小声议论着什么，经过后又爆发出一阵欢笑。戚明语的目光空泛地落在远处一隅，模糊地想着，这段感情是该结束了。

“叶言？你怎么还在这儿呢，没忘了今晚的聚会吧？”一个轻快的女声打断了戚明语放空的思路，她下意识把目光聚焦在对方身上，原来是欧阳璐。

欧阳璐也立刻看见了她：“明语也来了！那正好，晚上和叶言一起来玩哦！”

戚明语正要推脱，欧阳璐先打断了她：“不要找理由拒绝嘛，你总是神出鬼没见不到人，晚上好多同学都会去，你一定要来！还有叶言，不许跑掉哦。对了，你送的马利油画箱真的非常好用，我很喜欢。”

欧阳璐一眨眼，露出个可爱的笑容。

叶言立刻感受到戚明语扫过来的视线，他没敢转头去看，假装无事地冲欧阳璐一挥手：“你生日嘛，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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