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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先看看画吧。”易航提议。

叶言点点头，他对自己临摹罗默的手艺很有信心，绝不比默宇文化的那些临摹师差。他把木板抱到茶几上，竖起来，慢慢揭开裹了好几层的包装。

呈于画板上的是一尊高背朱漆金饰的木椅，样式与平常座椅不同，它有一副圈椅式的椅背，四根支撑靠手的圆柱上蟠着姿态婀娜的骄凤。通体髹金，椅背上精细的雕花清晰可辨，凹凸深浅，错落有致。虽是平面画，但如同迷宫般的凤纹在一缕灯光的照射下却有一种明亮的立体通透感，显出无上尊贵。

“嗯，确实不错。”

易航仔细端详着画作，戴着墨玉戒指的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然后抬头望向叶言：“看得出你费心了，咱们话不多说，这幅画我买了。”

叶言松一口气，微笑道：“行，周先生准备怎么付款？”

“你觉得呢？”

“我都可以，现金或是微信支付宝都行。”

易航慢慢点头，不再去管桌上的画作，施施然重新坐回沙发上，并抬手示意：“不介意的话，叶老师陪我聊一会儿？”

叶言依言坐下，心里却生出些古怪。这人虽称赞了他的画，却并没有表现出喜爱的情绪，甚至没有要求重新装回去，而是就这么摊在桌上，仿佛全不在意。

“据我所知，你对罗默的画是非常熟悉的，除了这幅《凤尊》和上次卖给我朋友的《听海》，你还临摹过别的作品吗？”

叶言没立刻回答，警惕地看着他：“周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误会，这做生意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本来我听说你只是美院的学生，还很担心，但今天见识了你的画功，我非常满意。以后我想和你长期合作，罗默已经两年没出新作了，我想把他之前的几幅名作都收藏一遍。还有我另外的朋友也有这种想法，需求肯定不会少，像是《皇冠上的珍珠》，《遥望》等等。啊！也包括《听海》，就是不知道，你对于其他这几幅作品有没有把握？”

叶言见易航态度诚恳，稍微动了动身子，轻咳一声：“这个嘛，也可以考虑，就像你说的，我确实对罗默的画很有把握。《听海》既然是您朋友买的，您肯定也见过了。《皇冠上的珍珠》我也临摹过，被一位台湾商人买去了。至于《遥望》，虽然之前没人买过，但让我完成肯定没有问题，这个您可以放心。”

“那就好。”易航满意地点头，状似忧虑地问，“对了，你和戚小姐是什么关系呢？我的朋友好像是通过一个叫做Knapweed的夜总会联系上她的，我们这样私下合作，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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