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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硬,喊冤的话被堵在喉咙口,于是涨得满面通红,哑口无言,再多的辩解在这人面前也只是徒劳罢了。
她仿佛已经看穿了她们。
一股寒意从大喵后背涌上,凭楼毓的功夫,眨眼间就可置她们于死地。
“你们走吧。”良久,等来一声叹息,传到两人耳朵里百般不是滋味。如释重负的同时,两人也感到羞愧难当。
大喵脸皮薄,脸红得滴血,跪着迟迟未起。
楼毓道:“主仆一场罢了,我也没想过要你们的真心。”
小喵犹犹豫豫地说:“七公子为您准备了马车和通行的令牌,再过两个时辰,等城门口的侍卫换成了自己人,您便可以轻松出城了。还有……还有屋子里那箱东西,是七公子托宫中的老嬷嬷们带出来的,是宁夫人的遗物,想着搜罗了给您,让您日后也好有个……”
不待她说完,楼毓道:“东西在哪儿?”
“屋子中央放着。”
楼毓冲进屋,打开木箱,里面是一个匣子和一些衣物。匣子边边角角被磨损得厉害,红漆剥落,快掉光了,露出原本木头的颜色,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匣子里装着几封陈旧的书信,是当年苏清让写给楼宁的。那时苏清让还未变心,他们夫妻成天浸在蜜罐子里,一日不见,满纸相思,情到深处,没一点矜持可讲,心里怎么肉麻信上就怎么说。
楼毓一一读下来,眼前不觉已模糊。
她在草木萧瑟的院中一把火烧了木匣,把它们全烧给楼宁,还有那些衣物。衣物中混着一顶斗笠,显得突兀。
不过是平常物件,却不平常地出现。楼毓惊诧地拿起这顶熟悉粗糙的斗笠,因有预感而双手微微颤抖。
这顶斗笠不属于楼宁,属于衿尘年。
无数个雨夜,衿尘年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出现在她眼前,教她武功,教她撒泼打滚混江湖,带她奔跑一夜去喝杏花村的酒,带她听书、看戏、买糖葫芦。
楼宁只会让她自生自灭,衿尘年手把手教会她如何生存。
楼宁没有给她的,衿尘年全给她了。
楼毓脸上不知是哭是笑,她浑身战栗。雪后初霁,日光从院中照耀进来,映在她脸上。新开张的算命先生扶着灰白的墙垣低着头,脚边是渐渐熄灭的火。
信烧光了,衣物烧光了,还有顶斗笠,她戴在了自己头上,而后出了门。
小喵跟上,大声叫她:“相爷……”
楼毓脚步一顿。
“爷,宁夫人的死,您……您不能单单怪罪于七公子,他为了保住宁夫人,当场违抗圣命,无辜受了牢狱之灾,出来时半条命都快没了,还望您能体谅体谅他……还有这一次,他冒死放您出城,替您做了这么多,您却半句也没问他……”小喵替楼渊觉得委屈,神情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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