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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屈不逢不肯善罢甘休。
“是从京都幕良来的客人,你也认识,回家我再讲给你听。”
楼毓自觉地落后了两步,跟在两人后头,望着两人斗嘴的背影都觉得有趣。寻常人家的白墙内伸出的花枝被风吹得摇颤,粉白粉红细碎落了一地,有一瓣馨香缀在了谁的发间。
这才叫过日子。
楼毓觉得,来葛中会老友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屈不逢燃着灶火,一边把劈好的柴一股脑儿扔进去,一边听完了楼毓的故事。他对于冷血将军变身成小姑娘的事接受得很快,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来葛中?”
烟囱里冒着滚滚浓烟,蔺择秋拿来一碟芙蓉酥,先给楼毓垫垫肚子。屈不逢嘴巴一撇,脸上梨窝浅浅地陷进去,蔺择秋立马塞了一块点心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话。
“不逢,不得无礼。”
楼毓也尝了尝,香甜可口,味道十分好,她满足道:“葛中是富庶之地,闹市好藏身,你们俩不也藏在这里吗?”
屈不逢不服气:“我们本就是葛中人。”
“嗯,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葛中人,所以才来找你们,以后就劳烦你们多多照应了。”
大米的清香自蒸笼竹篾的缝隙中喷薄而出,屈不逢手速飞快地剁着菜,蔺择秋在一旁看着,问楼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并未有计划,就这样耗时间等着吧……”楼毓道,“等一个好时机,皇帝和几大世家之间迟早要闹起来。既然他们安排我死了,我就安安静静看他们斗吧,在葛中也好躲个清静,以后再做打算。”
蔺择秋说:“也好。”
屈不逢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三人坐在院中就着稀薄和煦的日光喝酒吃肉。
蔺择秋和屈不逢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两人七八岁时从人贩子手中逃出,各自凭本事活了下来。蔺择秋聪明,过目不忘,自学成了才。屈不逢力大无穷,各种力气活不在话下。两人相依为命,都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家人。
前阵子屈不逢还在路边捡了只流浪狗回来,洗干净了才发现是只威风的大白狗,四肢和尾巴都是乌黑的。他们给它取了个十分不搭调的名字,叫它“大黄”,可见十分随意了。大黄走街串巷,循着香味回来,审视地瞅了楼毓两眼,在桌角边上趴下来啃骨头啃得不亦乐乎,尾巴摇来摇去。
屈不逢自小被蔺择秋虐出来的厨艺,堪称一绝,又是打听了楼毓的口味特地做的,因此她吃得非常尽兴。
面前搁着的小半坛酒也快见底了,楼毓干脆抱起坛子往下灌,喝个痛快。
“我可没见过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喝酒的,”屈不逢叹为观止,“虽说你把面具摘了,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可你这样,倒让我觉得你还是那个骑大马挽大弓的将军。”
屈不逢也喝多了,酒劲上来,包子脸再也绷不住,变成话痨,无法再故作严肃了。往日他喝酒是受限制的,有蔺择秋管着,说喝多了伤身。今天蔺择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便喝得满脸通红。
他打了个嗝:“远来是客,下午我带你去逛一逛葛中的码头,领你见识见识。”
楼毓点头:“行,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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