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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子的欢声笑语。
周谙站在外面,面前两扇木门虚掩,留下一条两指宽的缝隙。从他站的这个角度望过去,能够看到的人正好是楼毓。
她看上去比周谙想象中的过得要好。
今天终于穿了件颜色艳点儿的衣裙,海棠红的上襦搭配雪青的下裙,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绾起,人显得很精神。她正在认真地听蔺择秋和屈不逢说什么,脸上的神情恬静,日光漫过广袖上的白茶花刺绣,光晕轻轻笼着她。
见过上战场杀敌的楼毓,见过坐在春阳下喝茶的楼毓,周谙不明白,楼渊为什么会舍得放弃这样一个人。
周谙推开院门进去,雀暝立即拆他的台:“在外面站了半天,舍得进来了?”
楼毓朝周谙看过去,并不意外。她也是习武之人,恐怕早就发现了他。这里坐着的,大约也只有一介书生蔺择秋自始至终不知道门外有个偷窥者。
周谙是主,蔺、屈二人是客,前几天因为闹事被请上岛来,这还是第一次跟主人家见面。蔺择秋从容地对周谙笑:“这几日在岛上,多谢门主热情款待。”
周谙回礼:“不用客气,你们是阿毓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我还得多谢你们把她带到岛上来,不然我和她不知何时才能够重逢。”
蔺择秋从中听出了点猫腻:“你和小毓……”
还是雀暝耿直:“小毓姑娘就是我们门主夫人啊!”
蔺择秋大吃一惊,连一直没说话的屈不逢也终于指着楼毓说:“原来你早就成亲了!”
楼毓微微挑眉,却也没有否认,她与周谙的确拜过天地,是事实,这时与他争辩也无意义。
雀暝道:“我们门主夫人可真厉害,头一回来葛中就差点烧了千重门的画舫。”
屈不逢恍然大悟地跟蔺择秋说:“难怪我们在岛上这几天有吃有喝,还没人找我们麻烦。”
蔺择秋点头,揶揄地看向楼毓:“嗯,我们沾了小毓的光,得谢谢她。”
周谙还来插一嘴:“我的便是她的,她若还想烧,我给她递火把。”
雀暝感慨万千:“都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果然没错……”
“诸位,”楼毓开了口,“我要小睡一会儿,你们都请回吧。”
这是嫌弃他们聒噪,终于下逐客令了,大黄似起哄地“汪汪”两声。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楼毓回了屋,四下寂静,清浅的日光淡淡如流水般漫进来。她其实毫无睡意,就是忽然想一个人静一静。等到万籁俱寂,只剩风吹桃花的那丁点儿响动,她又觉得心里发慌,无所适从。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周谙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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