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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联想到了成天在学校作威作福、酷爱捉弄同学的梁不欢。
严素心里默默念了句,果然是上梁不正啊。
偏了偏脑袋,不想配合这么幼稚的互动,严素捂唇轻咳了两声,重新望回前面昏暗中轮廓模糊的旋转木马,继续喝她的预调鸡尾酒,没接话。
见严素低着头不搭理他,梁政也没觉多失望,挑眉笑下,垂眸拨开严素腿边的塑料袋,短暂思考迟疑,选了包旺旺泡芙,慢条斯理撕开包装。
长指挑出一粒,送进嘴里咬破,奶油甜香充斥口腔,落睫一瞧,昏暗光线下隐约看见粉色包装袋上写着“草莓味”三个字。
梁政舔了舔唇角,笑得越发温柔,抬眸问:“为什么不高兴?”
四下无别人。
严素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梁政这突然一问,问的是她。
讪然回头,眨了眨眼,她反问说:“我什么时候说我不高兴了?”
“要不是心里装着事,好好的怎么会大晚上一个人出门?”男人干净的丹凤眼镶着双幽亮的黑眼珠子,在长睫的掩映下,目光竟说不出的温柔,“还买这么甜食?”
严素觉得她最近酒量真的变差了,才喝了几口酒精浓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预调鸡尾酒,吹了点凉风,这脸就开始发热了。
她望了会儿梁政,收回视线,眯起眼努力辨认前面正对着她的旋转木马是什么模样的,是白马还是黑马,是长腿的还是短腿的,是公主乘坐的,还是骑士驾驽的。
“心里有事,就是不高兴吗?”
严素扯了扯唇角,心里一轻反问。
梁政被反问得一噎,省思半晌,颔首承认自己的确是把推论当成结论了,还有妄图在语文老师面前玩偷换概念的文字游戏的嫌疑。
奶油在口腔里融化,甜得有些发腻,舌尖抵了抵腮帮,他垂眸笑笑,长指又挑出粒泡芙递过去,同时调笑又问:“那需要位愿意当树洞的知心大哥哥吗?”
被他揶揄的语气逗乐了,严素唇一扬还没笑出声,就瞥见快送到嘴边散发着甜香的泡芙,本能地撇开脑袋,笑意顿住。
过了两秒,她才伸出手,小心接过泡芙,低声说:“谢谢。”
谢完了又是一顿。
等会儿,这泡芙本来就是她买的,为什么她要这么自觉地又说谢谢?
这回自己都察觉到了,她有点客气过头了,担心地抬眸看了眼梁政,见他抿唇浅笑,好像没对她这声谢谢有什么太大反应,才悄悄松了口气。
不怪她太敏感,实在几次见面,这男人对她的态度都不尽相同,情绪反复无常得比女人经期综合征还复杂难应付。
毕竟她还欠着人家钱,钱没还清以前,不好把气氛搞得太僵硬。
转念一想,严素开口:“对了,那衣服——”
“是因为今天那男的吗?”
梁政漫不经心截断她话。
本是想趁着气氛还算融洽,再问次两次的衣服一共多少钱,可严素话还没问完,就被梁政蓦然一问打断了。
“嗯?”严素没反应过来,怔了怔。
梁政像是没听见严素前面那半句话,继续补充自己的问题:“今天在服装店巧遇的那男的,他是你的相亲对象吧?大晚上有心事,是因为他?”
薄唇唇角还勾着点笑,只是半阖的长睫下,眼眸却渐渐暗淡了,别说半点笑意,甚至隐隐有阴风作祟的痕迹出现。
严素瞧不见他神色,只是惊讶他的话:“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相亲对象?”
话一出口,人又木住,有种冲动,把刚不打自招的话立即吞回去,可转念又想,承认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有相亲对象也不是什么丢人事。
她都二十七了,按她妈妈的话说,是该操心婚姻了。
可每每一这么想,她都会有点心力不足,莫名疲惫。
心思下沉,严素想转眸看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却就在眼睛一动的刹那,对面男人抬起头,男人的眼睛,漂亮得有些过分,两泓墨黑瞬间将人溺住。
“合理推测而已。”梁政单肘撑膝头,懒散地支着上身,薄唇勾起的笑,有点自嘲的凉意,“毕竟我也不笨。”
严素:“……”
怎么感觉他又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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