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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细节谈得差不多了, Doris扭头,想问问梁政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却瞧见男人侧脸淡漠,正一瞬不瞬, 望着店中央的方向。
她顿了顿, 也顺势望过去。
巨大的半圆形展示台上,严素在Doris望来的瞬间, 迅速转身,低下头, 静了会儿,将孙帆赶下去,让店员帮她将长帘拉上,准备要换回自己的衣服。
长帘外, 林燕呆了一下, 又立即喊,让严素别这么快换,再瞧瞧,却被孙帆低声拦住, 一阵窃窃私语后,便没了声传进来。
严素紧着眉心,面对硕大的镜子, 看着镜中身段曼妙、肌肤雪白不像自己的自己。
正要低下头,将背后的长发拨到身前,方便店员帮她拉下拉链, 便听见一声沉缓的脚步。
一侧目,长帘一角被只修长的手挑开,男人长身如玉,缓慢走了上来,望着严素,幽深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薄唇徐徐勾起一点笑。
站严素身后的店员见状,皱眉刚要出声。
便被打断。
——“出去。”
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口吻,声音不算冷,面上更是带着温和的笑,却莫名让人胆颤。
那店员犹豫,虽然知道这位先生身份不凡,但现在毕竟是女士要换衣服的场合,即使这男人是他们老板的贵客,她也不能昧着良心,立即出去,留下这孤男寡女。
店员侧头,看向严素,征询她的意见。
可此刻的严素,比任何人都心慌忐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心已生出层薄汗,对于店员询问的眼神,没能立即给出反应。
而梁政已经走到了她身侧,抬起一手,慢条斯理将她肩后的发丝,一点点拨去胸前,那指尖修长白皙似玉竹,连她一寸肌肤都没碰,却似无形中有一缕绒毛,在她肩颈上狎昵地轻扫。
让人从骨子里生出颤栗,身子僵硬,不敢动。
男人动作优雅斯文,不见丝毫轻浮,通过镜子与她四目相对,俯身凑到她耳畔低语,“让她出去,或者留在这里旁观,我都不介意,你来选。”
温热气息钻进耳朵里,像根针刺了下脑子,严素蓦然回神,一转身,拂开梁政的手。
最亲密的人,也兴许最陌生。
两人面对面,沉默对视许久。
梁政的笑分毫不见少。
而严素缓缓低下了头。
半晌,她扭头对店员笑了笑,颔首致歉:“麻烦你了……我们认识的……”
店员尴尬一哂,点了点头,自觉出去了。
指甲陷进手心,严素屏息抬头,望向梁政正要开口,却见他一步上前,双手抓住她肩一旋,叫她不及防备之下,转身面对镜子。
沉重的白色裙摆翻出美丽的浪花,又顷刻湮灭。
梁政在她身后,继续将她肩头的发丝拨去胸前,这回省了那些不必要的礼貌距离,指尖似有似无擦过她肩颈肌肤,一手钳住她胳膊,禁止她反抗。
“你穿婚纱的样子很好看,喜欢这一身?”他温柔地通过镜子望住她,所有发丝拨去了胸前,抚摸上她肩窝,低头在她侧额落下一吻,“喜欢的话,我等下买下来,算我们以后婚礼的一件。”
严素发现,她有些受不住梁政这样的温柔,仿佛极力压制某种情绪,却仍旧随时可能爆发。
她抬手抓住他手腕,制止他不断在她身上撩拨的动作,忍住心慌,凝眉解释:“你别误会,我们是来试伴娘服的,只是试完后一时兴起,才试了试婚纱。”
梁政无所谓的一笑,弯下腰,钳制她胳膊的手朝前一环,被她捉住的手,顺势穿过她颈下,双臂箍住她上身,往自己怀里压入。
低头亲了下她裸露的雪肩,他玩似得摩挲她锁骨,悄声絮语,“我当然不会误会,要是专门来试婚纱的,你妈妈怎么可能不来?而且……”声音一顿,从她肩上抬眸,通过镜子对视上,他笑得更嘲讽,“除了我,你还能跟谁试婚纱?那个小白脸吗?”
眸子里寂静幽深,薄唇勾起的笑,不屑至极。
严素望着镜中犹如巨藤将她束缚住的男人,锁眉许久,渐渐垂下眼睫,声音轻若蚊吟:“梁政,我们……到此为止……可以吗?”
攥紧的双手,在身侧微微发颤。
身后的男人,漆黑瞳孔滞了一瞬。
一瞬后,梁政若无其事直起身,摁了摁她后颈,轻声说:“低点头,不好帮你拉下拉链。”
“梁——”
严素想转身。
却听一声唰啦——
男人两指捏着一角婚纱后襟,将拉链一下拉到底。
撕拉声快得让人恐慌,甚至怀疑衣服已经被撕毁。
到嘴的名字转做惊呼,而惊呼未及脱口,又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严素双手本能抱住胸,吓得脸色惨白,杏眼巨睁。
身后,两人本便靠的近,梁政再上前半步,便与她胸背紧密贴合。
隔着层西装,似乎都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细滑,那种触感印在脑海,或许早已根深蒂固。
他捂着她嘴,将人往怀里压,另一手趁机从她侧腰滑入,钻进女人柔韧腰腹与雪白婚纱之间。
惨白的小脸又漫上霞红,圆睁的杏眼盈上泪,难以置信地望着镜中,贴她身后的男人。
梁政却不再抬眸,专心在她肩颈雪白上留下一枚枚吻痕,得空了,才会低声说上两句。
“我知道你那天也是迫不得已,你妈妈太强势,不听劝。所以我一直等你跟我道歉,等了你五个白天六个晚上。”一声轻哂,像冷风灌进心窝子,“等到你说,到此为止……”
在他怀里的身子止不住颤,他勾着唇角,张牙咬住她侧颈,没用多少力气,更像耳鬓厮磨的缠绵。
好一会儿,似乎解了点气,松开口齿,垂眸瞧见她侧颈两排浅红印,他又笑着在红印上一下下亲吻抚慰。
“记性怎么这么差,嗯?我之前说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想单方面说结束……还以为我会同意?”
“没记错,阿姨是在美联广场的一家品牌女装店做管理?没几年也该退休了吧?要是现在忽然被辞退是不是不太好?如果辞退原因是得罪了什么客人,是不是更不妙了?”
如果非要将情场看作赌场,他不是没牌可打,只是不愿见她输罢了。
梁政暧昧地轻笑着,将最后几个字,在舌尖反复玩转,一转眸,通过镜子温柔望住她,又在她耳垂下亲了口。
“我在外面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莫名的,声线沙哑,像是缺水已久,忽然望见绿洲,透露出饥渴贪婪。
捂她嘴的手掐住她下巴,将她面庞转过来,吻住她微张喘息的嘴,浅尝辄止,亲吻完,撤开身子,退两步,慢条斯理整好西装,笑着转身,不甚眷恋地从长帘一角,掀帘离开。
宽大展示台,封闭的空间,骤然只留下严素一个人。
她静了许久才回过神,回神的刹那,双膝一软,跌在地上。
双目还在发怔,脸上的潮红一时褪不下去,一阵阵颤栗止不住地在身上游走。
梁政的话,像走马灯,在耳畔反复旋转萦绕,一遍遍巩固印象,又牵扯出更深的记忆。
——我一直等你跟我道歉。
——等了你五个白天六个晚上。
——等来你说,到此为止?
——记性怎么这么差?
——我之前说过什么?
——这么快就忘了?
发散的目光忽然在镜子上渐渐汇聚,严素这一刻才看清自己现下的模样。
双眼湿润,潮红从双颊往下一路蔓延,染遍肩颈甚至前胸,一枚枚更深的红印,仿似红梅粉桃,从肌肤底层浮出,松散的发垂在一侧肩,雪白婚纱凌乱不整。
一副被人疼爱过度的样子。
勾出人心底深处的羞耻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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