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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李元征卯足了劲,绝不善罢罢休的。
结果摆开了架势刚要发难,一转眼人都死透了。而李元征态度放的卑亢,最后对着一具尸体也无法再多追究什么了。
且说李元征二子李存疏当日也被发疯的吴氏打咬了。吴氏疯癫状堪比恶狼,李存疏伤得不轻,日前治着伤已被送出京去,也不知暂去了哪处僻静的外村疗养。
李府这事,旁人听来如此,但传进纪初苓耳朵,她自然知道是如何一回事。
李尚书定是知道真相了,所以暗中将吴氏给处理了,把那丑事隐了下来。至于李存疏,再怎么说也毕竟是亲子,他决定将人送离望京已是不易了。
总归吴氏没了,念及李襄婉,纪初苓觉得李府这事比起赤.裸裸的掀开真相,到此为止也尚可接受。
但令人惊讶的是,在吴氏死后三日,李府这事才渐渐有些淡下去的时候,京中话头又转了风向,把李府之前的说辞全部推翻了。
不知谁从何处将真相传了出来。
说是纪家二姑娘无意得知李府那桩丑事,不惧恶势欲揭露真相,望替枉死的李昊找回公道。因此吴氏与李存疏才会按耐不住要害她性命。
如此说来,吴氏既没有失心疯也不是自缢而死。李存疏也没伤,只是被李元征送出去避风头的。
这事传得比之前更热闹了。看似都在说她果敢正气,实际则借着她做了个幌子,由此把李府的事详详细细抖了个干净出来。
不知究竟的人听起来,仿佛像是卫国公府为了替纪二姑娘出头,重挫李家,所以私下故意散播的。
这显然是有人在暗中刻意操作,只是究竟是何人所为,有几番目的,却一时难以明了。
她独担心李襄婉,去信几次,怕被拦还都找人偷偷递的,但都没有反应。只最后封得了回音,让她别再打扰。
纪初苓经过此事,心生诸多感慨。
她起初小心翼翼,害怕不留神牵动什么变了格局。但从各个方面来看,这世已经同前世发生太多的改变了。
她骤然意识到,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不会再沿着当初的轨迹而去。
便是那张龙椅今后会不会换了人坐,谁又能说得准呢。
……
这日上朝,谢远琮身着官服,默然立于殿下。
他往李元征原本的位子看了眼,依旧是空的。
李元征两日未朝,昨儿就说是告病了,而且似乎真的病得不轻。
据他的人回禀的消息,李存疏出城后没多久,途径山道时连人带马车全翻下山去粉身碎骨了。
品花宴当日他带人前去李府施压,是打算彻底掀去李家一层皮的。谁让那群蝼蚁有胆敢去动他那小姑娘。
然而之后的一连串,连他目前也不知道是谁的动作。
李元征为保全李府杀吴氏远放二子,可最后却依旧被人把底都揭出来了。李元征再得知了李存疏的死询,这病决计轻不了。
李元征遭这击重创是不可能再起来了,户部很快会被洗牌。那暗中之人手段确实极狠,一丝活路都不给人留。
这其中,就连纪初苓与他也成了被利用的一环。那幕后之人的手段很高明。户部这块香饽饽空缺出来,谁不眼馋,各方都必然趁此机会往里钻。而他再混于其中悄无声息地往里填人。
依旧是揪不出来的。
这早朝上的,一个个都光盯着户部尚书的空位各怀心思,蠢蠢欲动。下了朝后,各官散去,谢远琮也正要离开,却忽然被人喊住了。
“谢大人留步。”
圣上近旁侍奉的内侍正端着拂尘,持于身前,笑着小碎步朝他走了过去。
谢远琮冲其颔首:“卫公公可有事?”
那卫公公将拂尘搁于臂上,引他往边上去,说道:“留住谢大人,自是有事。”
说着他冲谢远琮笑了笑,声音听来尖细:“谢大人虽年纪轻轻,却当真好本事。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轻易就抚了圣上的怒气。”
谢远琮抬眸同他淡视一眼,自然知他说的何意。
他在品花宴上翻出了镇槐门的腰牌,圣上得知后确实生怒。一是那并非圣上的旨意,他擅自动用。二则是圣上早有言明,并不希望他身处镇槐门一事曝露。
皇上既需要明晃的刀枪,也需要暗藏的匕首。只不过上一世他这把刃隐了许久,眼下趁此现明于他来说未尝不好。
谢远琮道:“此事早已与皇上告罪过了。皇上圣明,未加责罚。臣感念。”
卫公公闻言慢悠悠点了点头:“所以说谢大人是真有本事之人,滥用皇上私卫,把镇槐门与李尚书都耍着玩,奴婢还当谢大人死定了呢!”
言罢他哈哈笑了两声,提着拂尘拍了拍谢远琮的胸膛。
谢远琮未动颜色,只道:“谢公公关心。”
卫公公摆手:“嗳,谢大人刚上任不久,奴婢自然是要多关心的。谢大人这般大胆竟还能全身而退,奴婢佩服。奴婢想着谢大人这身本事,圣上不多加委以重任,岂不可惜了。”
说罢,他从怀中抽出一封信,递至谢远琮面前。
谢远琮瞥了眼,眼中温度缓缓降下。
“这又是何意?卫统领?”
卫公公把信拍在了谢远琮的胸口,笑起来,眼角折了一迭的皱纹。
“关心下属嘛,奴婢特地找皇上讨得好差,门里谁都不给,只念着您谢大人呢。皇上也点了头的。”
谢远琮静默片晌,抬手将信封中纸张抽出,扫视到上头一长串的名单。
卫公公眼底滑过一抹精光,言道:“奴婢同皇上说了,谢大人之才不可多得,自当替圣上多多分忧。举手之劳,谢大人也不必言谢,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对了,圣上还说了大人只管放心办事,办成前就不必回京了。”
谢远琮亦回视一笑:“卫统领急了一些。”
这是碍着他痛处了,才在背后阴了这么一手。
卫公公抚着拂尘话锋一转:“侯爷身子可还好?小侯爷得空也替奴婢问候一声。侯爷的情况咱们都清楚不是。镇安侯府今后还是得靠大人您了。好好办吧。”
说完他便留了谢远琮在原处,转身碎步回去了。
谢远琮目视着大内侍的背影远去,掩下自身暗涌的杀气,把纸张迭回后整整袖口,负手离开。
望京城的天气渐渐由炽热转凉,当琳琅院中枝叶泛黄,不知觉间落了一地时,秋意也已经浓了。
秋露见起风了,就拿了衣裳给姑娘披上。姑娘在院中坐了一整天了,看样子手里绣的如意也快完成了。
就在前两天,说是外祖母忽然病了,她明日得要随母亲去一趟宁国公府。
大哥也会去。
外祖母但凡病了,便会咳嗽的很厉害。以前得空去宁国公府的时候,她也会绣上这么个小锦袋,好让大夫将有效用的药草放进去。
搁在外祖母身旁就能缓解许多。
纪初苓绣完最后一针,断了线,才发觉自己双手凉凉的,拢了拢衣裳。
自之前那些乱糟糟的事都了了后,纪初苓这几月来如愿过起了她安稳平静的小日子。
而李家早已一落千丈,户部尚书更是换了人做。
至于纪正睿,好了大半能下床能走了,却跟变了个人似的。自那后特别安分收敛,更是见了她就躲。一点也不会惹眼烦。
只不过这日子又好似太清静了些。
那位此前时不时便会在她眼前晃悠一下的谢小侯爷,这几月来却如同彻底消失了一般,连片衣角的影子都没有再出现。
纪初苓捏着锦袋出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暗暗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苓苓:为什么你之前老是冒头,最近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小琮琮TUT:在出公差。
无意中被迫达成欲擒故纵成就,卫公公你真的不是来助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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