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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灯。
主仆二人都拿到了自己喜欢的花灯,这时见前头闹哄哄的,原来是出了花车。花车上头的正中央摆了一盏好大的花灯,映亮了一片,可厉害了。
两人便随着人潮,被推着攘着去往了前头。
两人离开之后,过了半晌功夫,成对花灯的摊子前出现了一双男子冬靴。
没过一会儿,一只修长洁净的手便握上了灯柄,将剩下的那一只玉兔灯给提走了。
因为这对灯一前一后都刚被提走不久,所以老妇人都还记得提灯人的模样。
她一琢磨,还真是俊郎君与俏姑娘。
真的是般配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琮琮:不露脸也照样拿工资!
47.凭什么
花车一直从长街这头慢悠悠地被推去了长街的那一头。
纪初苓与秋露也随着人群跟了大半路。
若是望京城里的花灯会, 但凡这么大的花车经过, 边上都是差人拦了不予靠近的。
哪有这样能围在底下瞧的。底下有人往花车上扔帕,花车边上也有姑娘们往下撒花枝的。
当花车过去时,河堤边上还燃起了烟火。
秋露兴奋地晃着元宝灯。纪初苓见小丫头难得玩开了,那双眼比烟火还亮。
于是两人便舍了花车,往河边去。
虽然说热闹, 但人都聚在一处时,还是挺拥挤不便的。于是纪初苓挑了条静一些的道走。
不过这静一些的道,吃食摊子就多了些, 香得诱人。
秋露走着走着忍不住了。
“姑娘姑娘你饿不饿啊?”
“是你馋了吧。去吧, 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那奴婢替姑娘买些爱吃的小食点心回来。”秋露笑嘻嘻的, 又舔了舔嘴唇, “顺道再买些奴婢爱吃的。”
说完,秋露便钻进小食摊子里去了。反正姑娘这还有盛勇跟着呢,也不必担心别的什么。
纪初苓好笑地摇头,提着玉兔灯继续往河边去。
盛勇则在后方暗处不远不近地跟着。
卫国公派了他随二姑娘来岭县,自然不管何事都是以姑娘为首要的。
然而等见二姑娘的身影出了道口时, 道口处忽然涌了波人出来,一时遮了他视线。
盛勇只能隐约在其中捕捉到二姑娘的身影,他不由加快脚步跟去。可没想到一个眨眼的功夫,却怎么也寻不见二姑娘身影了。
他心里一个咯噔, 急出了头汗。
就在这时, 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盛勇顿时警觉,下手便要抽剑出来。
然而长剑推了一半, 却被另一柄剑鞘给卡住了。
那剑鞘一使力,出了一半的剑刃又给推了回去。
“你是什么人?”盛勇扭头喝问道。
钟景脸上却堆了笑:“兄弟,我不是什么恶人,就是见你有缘,想跟你认识认识。走吧,我请你喝酒,还请兄弟赏个脸。”
盛勇自然是不肯的,但钟景点在他肩胛上的手不知有何诀窍,却让他使力不上。由着他手腕一转,便被扳着身子侧了过去。
“我说真的,真请你喝酒!”钟景见他脸臭,又正色说了一遍,然后便拉了盛勇去找酒铺。
不过他心里倒是暗暗开心。爷教他这一招真好使,果然很容易就将人给制住了。
纪初苓走出了小道后,视野也开阔起来。她提着灯,沿着河流的方向一路悠哉踱步。
街上比较吵,虽然热闹,但待久了耳朵不免生疼。河边这儿人就少许多了,四周安静下来,令她脑仁都舒服了不少。
至于烟火,原来是在河的另一岸。
岭县地势如名,依山靠岭的一座县城,纪初苓往前走了一段平道后,路势便缓而往下了。她还瞧见河水中有盏不知是谁失手丢落的花灯,摇摇荡荡地顺流而下远去。
河水里头倒映着满城的万千灯与漫天火。
纪初苓晃着花灯,吹着并不太冷的晚风散步,心头也被拂得柔软。她款款而行,却忽然发觉正前方有人迎面过来,她正要打算避过,然而视线一转,却瞧见了那盏与她一模一样的玉兔灯。
纪初苓双眉一提,十分惊讶地抬头看去。
然而所见之人却比这盏玉兔灯还要令她吃惊。
谢远琮?
男子身形颀长,凤眸玉面,手里提着盏俏趣的玉兔灯。
映得他那张厉韧的面庞多了几许柔色。
在她抬头时,他也看了过来。
“好巧。”他弯唇冲她笑了一笑。
在又一簇炸开的烟火中看来,竟有一种摄魂夺魄的幻力。
纪初苓不由一窒,呼吸在这簇烟火坠落时方寻回。她轻喃了声谢公子,才想起点什么来。
好巧?
纪初苓想到之前种种。回回她去往何处,何处便有他的身影。
又总是或撞见或遇上的。
哪真有这么巧的?
纪初苓被磨磋的多了那么点心眼,反正是不信了。
暗道险些就被他这张脸面给勾晕了去了。
“好巧。”谢远琮又说了第二个好巧,冲她手里的抬了抬下巴,还提起自己手中的玉兔灯晃了一晃。
纪初苓这才想起那摊子的老妇人所言,顿时觉得拿捏着的花灯柄都烫了起来。
谢远琮来寻纪初苓,自然不会说上四个字就放人走,他道既然如此之巧,两人又都看腻了花灯在沿河边散步。那不如结伴一道散散步。
纪初苓可不想。
她被他那么巧给遇上了,就得同他一道走走,凭什么呢?
纪初苓便摇了摇头:“这儿风冷,我得去寻我的婢女,打算要回去了。”
谢远琮闻言抿唇,似思索了一番,附声道:“确实是不早了。我还有差事搁着,一会也该回去处理一下了。”
纪初苓不动声色转了一半的脚尖,在听见谢远琮的话后又悄悄然地转了回来。
“嗳!你等等。”
谢远琮提灯等着她下文。
纪初苓轻咬了咬下唇,心头绕过数番思量,终是走上前几步问道:“谢公子来岭县,是来办差事的?”
见谢远琮冲她点头,纪初苓两只握柄的手紧了紧。
谢远琮所办的差事,那都不是小差事。可他要在岭县办什么差事啊?
该不会是同身为岭县县令的二姨父有关吧?
毕竟他办的差都是挺可怕的。他那么提了一句,纪初苓这颗心就安不下了。
她小心客气试问道:“我能否问问谢大人此行,是办的什么差事?”
谢远琮的视线落了她半晌,纪初苓硬生生被他瞧了几分慌乱出来。
忽听他转过身道:“并非是何要紧差事,你若好奇,我们也可以边走边说。”
紧接着便留给她一个往前而去的背影。
纪初苓心里觉得哪有不对。总觉得这事吧,他不该是这么回事的。
可即便隐隐感觉到了脚边被拴了个套,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踩进去。
纪初苓抿了抿唇,认命跺了下脚,加快几步去追谢远琮的那双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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