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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嗓中几口水咳尽了,到她面前问,水珠从他蹙着的眉头中间滑向下颌。
那太监实力强劲,胜过他不是件容易之事。
卫内侍断气后,他起身之时,确实因为失血过多而神识恍惚了一阵。
但是在触水那一刻就已彻底清醒过来。
只不过他想着既然已经入了水,再起身难免还得费上一番气力。
这一战已经耗掉了他不少,且身上还带了几处伤势。谢远琮一念想过,索性就不动了,任由河流推着他往下游方位而去。
此刻他的人应当大多都在下游处,他借上一轮水势,还可以比陆行更为便捷迅速。
只是谢远琮没想到纪初苓会一路追了过来。
他起初当是自己幻听了,可之后小姑娘焦急的喊声一直未停,一路紧随,他才觉得不太对。
透过河水一看,果真看到了她在岸边追着他跑的样子。
这下水势再好,他也不便再借了。
他怎么忍心让她担心地这么一路追跑,而且将她孤身一人留着也不能够放心啊。
纪初苓一时回答不上谢远琮的问题,看他这副模样便道:“当务之急你得要先止血。你都伤哪些地方了?我先帮你包扎吧!”
小姑娘说着便往他那几个伤处察看,一副急得要命,又不知从何下手才好的神色。
她跑了一路,长发有些杂乱地披散在肩头,鞋子群摆都被浸得湿答答。
看得出来她很担心他。
谢远琮一时间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给灌得满满当当的。
满足的都快要涨出来了。
他一上前就将小姑娘抱住了,把头搁在了她纤细的肩膀上。
“苓苓……”
谢远琮一身的水,突然就上来将她抱了满怀。纪初苓呆住了,被他一身的水冷激得寒毛都立了起来。
还有他在耳边的这一声亲昵的轻喃。
纪初苓觉得他此刻可能是有些脆弱,需要安抚,于是也伸手抱了抱他。但是心里更惦记的是他的伤势。
毕竟他这身伤在她个姑娘家眼里,当真可怕了些,只不过纪初苓推了推,却推不动他。
谢远琮一点都没有打算撒手的样子。
“谢远琮,你先松手。”纪初苓柔声拍了拍他后背。
“不想松。”
“……”
纪初苓又着急又无奈,怎突然开始使性子了呢?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啊,用哄的?
“你听话,不然这么下去失血过多,要怎么办?你刚还泡了水。你手臂里头都还有东西扎着没拔.出来呢!”
正劝着,却感觉到谢远琮搁在她肩上的脑袋蹭了她一下。
“就想这样。不动,好累。”
谢远琮贪着她。
但在纪初苓听来,则当他是快要支援不住了。
她眼角急红,突然一咬下唇,皱着眉头想起了什么。
是了,她急晕头了。
纪初苓忙问她:“对了,你的人呢?”
“他们之前没办法跟上我,散了四处。钟景他人该在下游。”
“下游?”纪初苓心里一琢磨,赶忙伸手去摸他的腰间。
谢远琮不知道她突然间是在做什么,就感觉到腰间放置的东西被她摸了出来。
纪初苓将摸到的硬梆梆的东西拿出来一看。
是上头刻了槐花的腰牌。
腰牌她摸出了两个,其中一块是赤金的腰牌。
她掂了掂,动手将谢远琮衣物上破损的布料撕了一块,将普通的那个往里一裹,使劲丢进了河中。
再把赤金的那块给他塞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琮琮:媳妇你真持家,知道有些东西不能乱扔。
小苓苓:那玩意看起来比你都贵。
小琮琮:……
卫公公:深藏功与名,记得给我烧喜糖。
52.很受用
纪初苓将腰牌扔进河中后, 并没有等太久, 便看到了带着人匆匆赶来的钟景。
她将腰牌扔进河中后,原本还是很忐忑不安的。虽说还在上头裹了块都是血的布料,可就是担心若腰牌沉底了或被阻隔了又或者钟景他们没有看见该要怎么办。
纪初苓心里不放心,就想要自己去下游跑一趟。可是无奈谢远琮自上岸抱着她后就不肯放了。
怎么说也听不进去。而他身上都是伤,她又不敢贸然去碰。
还好他的人来得快。
钟景最先看到河上飘过爷的衣料, 拾到腰牌后,一面命人注意河中,一面自己带人沿岸一路搜寻上来。
最终找到了人时, 他看见小侯爷身上竟带了不少伤, 也是很震惊, 立马冲身后下属吩咐了下去。
最后他们就近寻到了一间无人的农舍。
谢远琮的人很快就将农舍给清理了出来, 送了小侯爷入内躺下。
纪初苓忍不住问了问钟景,谢远琮的伤看起来挺吓人的,是不是很严重?
钟景是瞧见了小侯爷身上的多处伤,有些虽说看起来不要紧,可他一时也不敢断定, 他又不是大夫。
不过他已经让人去带杨轲来了。有杨轲在,主子想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谢远琮躺下后,见纪初苓就跟在后头进来,小声地询问着钟景。
声音不大, 可他也听见了。
他本想跟她说他没有事, 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改了主意。
一时竟有些说不出口了。
小姑娘是真的在担心他。不知怎的见了她这般焦急担忧的模样, 谢远琮就觉得自己喉间泛的不是血味,更像是吞了一大口的蜜。
十分受用。
很满足,很欢喜,还有点享受这种十分少有的滋味。
谢远琮心想,要不然,就再等一等好了。
“爷你如何?小的已经派人去找杨大夫了!”
钟景最先见小侯爷似是想说什么,以为是这个吩咐,连忙回道。
纪初苓则见谢远琮一直沉默不言的,在屋子里的火光下看起来脸色也很差,只当作他情况有些严峻,一颗心一直提在那儿。
好在没一会,杨轲来了。
杨轲是突然间被谢远琮的人强拽过来的。
原本杨轲对自己遭遇如此粗暴的对待,表示十分得不满。
但是一瞧到小侯爷的这番模样,杨轲就立马小跑了过去,绕到了床的另一侧,仔细盯起了谢远琮的伤处。
只是心里明白过来后,可郁闷了。
他说怎么不日前小侯爷说要去趟岭县,还无论如何也要硬带上他。
他就连一丝反抗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原来早就是打算来岭县干架的?
小侯爷倒是懂得什么叫有备无患。
作为“备”的杨轲,察视着谢远琮的伤时,神色还是有些凝重的。
他心里不停犯着嘀咕,这么多年来,他其实少有见到小侯爷身上带着血伤的,更别提像眼下这么多处的伤口了。
臂上甚至有支冷箭还埋在肉中。
他快速查看了下小侯爷身上的几处外伤,从边上一同被带来的药箱里头拿出止血药,撒在了几个伤口上。
然后搭着他脉细细诊断。
搭了一会脉后,杨轲的心就放下来了。
虽然小侯爷的伤看起来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但其实还成。
没什么大事。除了血失了不少,气息有些紊乱外,并没有伤到内里。
小侯爷的人太大惊小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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