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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水。
不是喝的,是洗用的水。纪初苓又支支吾吾地补充了一句。
洗用的水自是有的,不过这是军营,其余那些地方也不方便小姑娘去。
谢萦想了想, 四下一望, 离最近的也就谢远琮的营房了。
她虽纳闷,但仍往那指了指道:“那儿有。我带你过去。”
纪初苓忙说不必, 低了头一路小跑跑过去。
谢萦看着纪初苓匆匆忙就跑走了,再一想,发觉苓妹子的脸瞧上去似乎特别得红。她抬头看眼日头,并不是很烈,心想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之前谢萦带着纪初苓悄无声息地站在角落处,谢远琮一心在比试所以没有看见。
这时一个大活人从他后方一溜烟地跑过去,还匆匆进了他的营房,不想看也看到了。
他将长.枪一收,抬手喊了停。
严副将也看到了谢萦,明白过来,笑了笑同她一点头,提枪先走了。
留了他们二人在原处。
“阿姐。”
谢远琮轻巧把枪抛上架子,走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阿姐她还能好好站在他面前。
真得特别的好。
虽说谢萦对谢远琮之前一声不吭支开她的这种行为很恼火,但想到与文郎之间的进展,算算总归还是满意的。
也就原谅他了。
她拍拍谢远琮的胸膛挑了挑眉头:“小琮,听你那手下说你忙得抽不开身,就替你带了苓妹子来。”
她可真是绝世好阿姐。
谢远琮唇畔便荡了笑,那个闪过去的身影果然是苓苓。
正说着,谢萦又皱了下眉啧道:“不过我看,人姑娘似乎生着你气呢。”
能不能行了,姑娘还得她替他哄?
谢远琮一噎。自回京之后,后续琐事缠身,离京数月期间积攒的事务亦要处理。京中那么多双眼睛又都盯着他与谢府。
这些天暂寻不到机会去见她。小姑娘竟生气了么?
“不过她刚好像有些怪。”谢萦抱了臂低声琢磨道,“该不是得病了吧?”
纪初苓进了营房,一下找见了房中备着的水。她往盆中舀了水便将帕子丢进去轻轻揉搓。
这是她贴身的帕子不敢乱丢,可上头一团血迹,手心上也沾了。她无处安放怕被人看见。
所以才想要偷偷洗干净了。
纪初苓几下搓揉,帕上的小红花就转而开在了水中。她见差不多洗干净了,便想寻个地把水给倒了。
刚想端盆,却听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谢远琮先听谢萦说纪初苓生着气,后又听说还可能得了病,当下心急火燎地就冲了进来。
一进房,就见小姑娘正背着他,面前盆中水染着血色。心里顿时一沉,当她是哪儿伤着了,几个跨步上前将人给掰了过来。
只见纪初苓手里捏着湿漉漉的帕子,瞪大了眼一副惊惶不定的模样。
纪初苓整个人都懵了。她正小心翼翼地在“毁尸灭迹”呢,哪想谢远琮会突然出现,还被抓了个正当。
谢远琮拿手试了下她额头,确实很烫,可目下察看也没见有何伤口,急问:“苓苓,哪出的血?哪伤着了?”
纪初苓肩膀被他捏得疼了,才将自己从懵神的状态中找回来。眨了眼一看,才发现谢远琮依旧是赤着上身,连件衣服都没穿就冲进来了。
之前还只是远远看着,眼下却离她只有几个拳头的距离。
那些硬梆梆的,一块块的,现在全在她跟前。
纪初苓喉间咽了咽,骤然间感觉鼻子里又有一股湿热流了下来……
谢远琮见了血,瞳眸先是猛地一缩,后一想才发觉不对劲。
小姑娘的脸如同被蒸熟了一般,还一眨不眨地目视着他的身子。
不像是得病的样子,反倒有些傻愣愣的。
谢远琮低头看了下自己,一琢磨,顿时全都明白了。
忧色扫光,再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
他的苓苓怎会如此可爱?
纪初苓发现鼻子里又涌出热意时,就已经觉得不能好了,她赶紧拿了帕子捂住,抬眸却见谢远琮笑得肆无忌惮的。又羞又恼,气得狠狠捶了他一下。
有什么好笑的!
以往只有他因她失态的时候,没想到她也会有对他着迷的一日。谢远琮扳回一城,怎会不笑。
他轻轻握住了纪初苓捶来的手腕,一拉直接将人带进了怀里。
再将她的整个腰身都结结实实地圈在手臂之中,顿时觉得无比踏实。
小姑娘长得快,不知觉间个头高了,身段也曼妙。
纪初苓突然被他一扯,帕子都落了地。等整个人都贴上去了,便发现他硬梆梆的身子如同一个大火笼。
还是个特别结实的大火笼,她推也推不动。
“你干嘛啊!”纪初苓此时嗔怒的声音听来特别娇。
她想瞪她,可鼻子没擦干净,又不想被他瞧去了,羞得只想将脑袋给埋起来。
谢远琮制止了她,一只手心贴上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他。指尖轻轻柔柔地替她擦拭干净。
像是在待一件绝世的珍宝那样小心翼翼。
纪初苓僵着的身子渐渐松缓了下来,不是忘了闪躲,而是他看来的目色中有太过浓重的情绪,一时令她连抗议都忘了。
她怔怔地,忽然就紧咬了唇,一双水眸中氲上了水汽,之前压在心底的那些担心与委屈,全在他的这道视线里,控制不住地往外倾泻。
谢远琮看得心中一疼,狠狠揪起,垂首将额头贴上了她的,指尖转而捏上了她的下巴,好让她别咬伤了自己。
待瞧见唇上那一小圈明显的牙痕时,只觉血气上涌,脑中瞬间闪过她前世的离去。他再耐不住,一低头狠狠地将她的呼吸,连同她娇嫩的唇瓣全部都攫住了。
纪初苓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瞬间就断了。
谢远琮的第一下落得狠,之后却又轻如羽翼,微颤着,一点一点,试探着,安抚着,倾诉着。
纪初苓木然地接受着他用这种独特方式传递而来的话语,随着他的侵入而浑身酥麻,天地之间仿若一片空白。
两人的气息缠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他的吻太过磨人。纪初苓躲逃不开,也无法喘息,如同溺了水一般,寻不着落地,除了紧紧拽着他,别无他法。
身与心如同一起悬浮于半空之中,任它飘零。
谢萦见谢远琮飞也似得冲进营房后,也放心不下,便想进来看看情况。
结果前脚刚一踏进,就看到了这一幕,她一怔,赶紧悄悄三两步又退了出去。
她先是无声地啊了一下,又圆了嘴型无声地哦了一下,最后啧了一声。
偷偷在欺负人姑娘,她的阿弟怎如此厚颜无耻?
后又想了想,她都年长人小姑娘这么多,她都还没有试过呢!
有机会找文郎试一试吧。谢萦暗暗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后,识趣地不打扰小琮,从营房前离开了。
谢远琮吻得虽轻柔却霸道,纪初苓憋了许久,好不容易寻隙逃脱了一瞬。
唇齿间溢出她哼嘤的一声,含娇带泣。
谢远琮神思被她这一声牵回,见她小脸憋红,眼角还浅浅地挂了一颗凝结的水珠。
他心口一跳,这才重重落了最后一吻,贪恋不舍地退开。
纪初苓感觉自己方才就如那离了水的鱼,险些要死了。
她大口地喘着气。
谢远琮轻拍着她背帮她顺气,又心怜又无奈:“傻姑娘,不喘气难道不难受吗?”
该怪谁呢?
纪初苓怒视她,只是此时她的怒视轻飘飘的,小脸酡红,泪眼迷蒙,并无半分威慑力,只有娇魅与诱人。
谢远琮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了想要继续欺负她的冲动。
他也确实是冲动了。
纪初苓好容易缓过来,先将他突然欺负她这事搁在一旁,仰了头气鼓鼓地责问:“你会!我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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