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帖帖的。
钟景一眼扫去,想来那独眼似个头子,走去拿刀柄往脸上重力一砸,给少夫人出气:“哪来的匪子,连咱小侯爷的人都敢动。”
他们的人本事有参差,但都是舔着刀尖过活的,可这突然出现的一队人几下就轻松地将他们全押了,独眼还有些未回神。听了这话更是一惊。
小侯爷?难道竟是镇安侯府的那个?这可是京城中最不能碰的一桩。
他怒火瞥视春依,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春依却是从那两巴掌的晕眩中缓回来了,见此场面心灰意冷,之前撑着她的全部倾塌,挣扎着扬声恶骂。
如意冷着脸过去,一拧卸掉她下巴,总算安静了。
“这些是什么人。”纪初苓无事了,谢远琮转而问起。
纪初苓除了春依,其余皆不认得,谢远琮便让钟景去查问,另命人将此处全部收拾。
没一会钟景来禀。说这伙人并未从四方城门入过城,城门守卫近几日都没见到过。
谢远琮听完脸色一凛。此处虽属外城,可他们却不知是从何而入。望京城竟有此疏漏,这可不是小事。
钟景去一逼问,总算问出了他们入城的门道。
再顺着一摸,从那废旧掩蔽之处出城界,在荒僻山林的一凹山洞里发现了好些个被绑着的女子。
一核实,皆是身居京城内外的普通百姓跟小户女子。都是这几日才被抓的。听她们所说,这伙人有两批,之前一批也绑了好些姑娘,昨日刚走,也不知带去哪了。
99.匪寨子
出事后谢远琮未回过府, 纪初苓也一直跟他一起, 没先回过。
谢远琮还心有余悸,除非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否则便觉得心慌神乱的。再说好不容易一个休沐,他都没同她腻上几个时辰,是以走哪都牵着她手到哪。
瞧着像是恨不得连作一块。
纪初苓也没想着先回。画舫游湖眼看是不成了, 刚还发生这种事情,半点不想独自回府干干等他回来。
只要能和他一起,陪他办事倒也好。其实她一个人跑出来观船灯的时候, 明明没几个时辰, 竟还怪想他的。
至于这伙人从何来, 拐了女子送何处去, 有何目的。钟景很快摸出一二,送到谢远琮面前。
口是从春依嘴里撬开的。谢远琮手下的审训连男子都熬不住,何况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
谢远琮一看,原来是群做暗市生意的,怪不得这些人像是悍匪模样, 年纪不一鱼龙混杂。想来本就是什么山匪。
之所以会来望京绑人,听说是因为望京城女子的价高。他们做这类生意,见不得光,以往从不敢涉足京城。直到此前出过一回货, 发现天子脚下生养出的女子与他处不同, 主顾更为喜欢,才一直暗暗动有念头。他们此番的收货地途径了京城, 就想着再绑一批回去。
春依就是在之前那批所谓的货里被收去的。提到的那个日子听来耳熟,谢远琮叫来人一查,才确定果真就是流民大批涌入的那日。
他隐约记起流民案时确有失踪了几名女子,但在当时流民之案下无人提,之后他手上职事又被人暗中移了个干净,所以并不是太清楚。关于流民之案的蹊跷处,谢远琮一直寻不到突破口。
没想到突然之间竟落下来一个。
他谨慎思忖,打算亲自去查。流民案时失踪女子名单都在户部手里,若去要,也许难免会惊动对方。但要是上禀皇帝,隔了几日,再去查就很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他须抢先一步,断不可打草惊蛇。
谢远琮思定,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苓苓了。瞒她这种傻事他是不会再做了,可揽了人儿又不知如何说起。
纪初苓最后从他这模样中也猜出了一二。沉默半晌后便说要同去。
成亲后她都没跟他分开过,他突然要离了京城,也说不清楚得几日,光一想就令她不舍难受。
纪初苓的话给游移不定的谢远琮下了定心丸。与她分开,他又哪里舍得?其实他念头刚起时就这么想了,只是她若跟着他定辛苦,不如留在府上悠在。
她说不想分离。他又何尝不想一直在她身边。
他不想再弄丢她了。
谢远琮命钟景先带人连夜去追绑了女子先走的那批人,只是跟踪不要惊动。第二日一早,与纪初苓一起出京,顺着钟景沿路留下的讯号追去。
昨晚僻道的尸首血迹都已悄悄处理,即便是有谁知道,也只当是那位谢大人又出手做什么可怕的事了。事不关己,莫问莫问。
谢远琮此行,只留了独眼等几人一齐带上,其余已全部暗中处置。
那批人先走了一日,钟景则带人先追了半日,谢远琮一行车马不停,跟着钟景一路所留讯息,竟是往西而去,半途因顾着纪初苓所以短短歇上了两回。
暮色时分一行人在商鱼镇落脚。这是一个很偏小的镇子,镇口商鱼镇几字都斑驳不清。
钟景留的讯息最后就停在这里。
谢远琮让人挑了镇上最好的客栈歇下。派人去招钟景过来,便搭着纪初苓先进房间去。
“累不累,渴么?已经让备吃的了。头可还晕?不舒服就说。”
谢远琮一问一长串,这让她怎么答?纪初苓笑道:“我哪那么娇气呢?”
她是有些累,可哪像他说的这么夸张。况且中途马车上都是靠着他的,还睡了几觉呢。
他有要事,她只想着别跟来妨碍到他便好。
“真的?”
谢远琮嘴上这么问,心里想的却是谁还能比她更娇气呢。是谁晚上只被他轻轻弄到一点就总是娇娇哼哼哭哭啼啼的,娇气坏了。
纪初苓哪知他正在想什么不知羞的,只点了下头。
谢远琮要扶她坐下,纪初苓两胳膊一伸就搂上来了,摇摇头:“不坐呢,坐一天了都。”
屁股都麻了。
见她这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谢远琮立马就懂了,笑得眉头都舒展开了。
似乎只要跟她说说话,什么恼人的烦心事就全从心里头丢出去了。
他往她臀上伸手揉了揉:“娘子遭罪了,为夫替你揉揉。”
纪初苓差点跳起来,一把拍掉他手瞪着他道:“不正经。”
他只是想替她揉揉,又没多想别的!谢远琮可委屈了。
此时房门被敲,听声是钟景来了。
这小镇人少,客栈里人更少。这会整间客栈里也没什么别的人影,有护卫外头守的,说话也不必担心什么。
钟景带人很快追上对方,一路紧跟未被发现,最后跟到了这镇子附近一座山头。
潜入一探,确实有个匪寨子。只不过这寨子小人也少,乍一看,里头跟个村子般的过活,小打小闹的。
他暂只探明了这些,谢远琮他们就到了。
纪初苓一问那些女子们,说确实是送进去了,但只关着而已,并没别的什么动静。
谢远琮心道其中定还有没打通的关节,让他带人继续留意。
晚上用过饭后,钟景又禀,说又有两波人进了寨子。跟之前那批人不同,分别是从两个方向来的,一批抬进的是一些箱子,另一批也是一些女子。
听寨里人交谈间的话来看,似乎明日一早会有什么人来接箱子跟人。
如此一看,竟像是一处中继的窝点。
翌日果然天未亮寨上就来了伙人,送了女子跟箱子出去。他们走的并非正道,而是山路。
依旧是钟景带人先行,谢远琮一行等着讯息走正道。
钟景越跟越觉奇特,他们运货跟人的山路显然是依着山势然后特地辟过的。若是不明底细的人走,肯定走到某处就觉得前方是死路,可他们却能绕出新的路子来。
钟景跟了这批人两日,最后见他们到了下一个寨子。谢远琮一行也跟着他的信到达下一处小镇。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