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觉得自己成了个阻碍谢卿与他娘子团聚的恶人,还觉得谢卿帮他摄政实乃善举,更是卯足了劲努力。
完全没意识到他还小,而谢远琮则是太懒。
这会儿小皇帝说他不懂还挺不好意思,因为又要麻烦谢卿给他解释一下。
好在谢卿很有耐心,接过去后仔细给他做了解释。
傅公公在旁默默地研着墨,见谢大人解释完后,便又说了一通听来似乎无可挑剔的歪理,然后名正言顺丢下好几则未批的奏章先溜了。
小皇帝又客气又尊师礼,送走谢远琮后便把剩下的几则揽到了自个跟前,伸手揉了揉自己坐麻的屁股,又凝神看了起来。
傅公公瞧着都替这位懂事的皇上心疼。
谢大人这算不算虐待孩子啊?
神医入了宫后,纪初苓就见他夸张地大松了口气。
她实在没想到杨大夫竟然给神医造成了如此大的困扰,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见到昭明时,她刚睡醒。大概是觉得宫里头有些闷了,一听纪初苓来了就特别欢喜。
昭明本就很显嫩,瞧来就跟年岁未长似的。长发垂在身后,拢着宽袖长襦裙,与神医的打扮很是相似。
纪初苓坐在边上看看她,又看看神医,觉得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对于康和帝之死,昭明还是很惆怅的。毕竟她不懂其中很多曲曲绕绕,父皇对她好,她就亲近父皇。单纯的她还真心替康和帝哭过几回。
康和帝死后好歹也有得过真心的泪,也算是好瞑目了。
纪初苓正想着,神医已经把完脉了。她忙凑上去询问可治?
神医却摊了摊手摇头。
在纪初苓眼里神医可是无所不能的,这摇头摊手算什么意思?
见纪初苓问的着急,神医便道:“其实长公主这只是天生体质过弱。虽有些少见,但也正因体弱,才容易沾染病魔。可她本身并无病症,自然算不上什么病根。”
有病中毒才好治,没病他怎么治?
“那没法子么?”
“老夫是神医,又不是神仙。娘胎里头没养好,难道塞回去重新养一遍?”
一旁的宫人听了都直瞪眼,这人怎么说话这么糙呢?要不是纪初苓带来的,她们就喊人打出去了。
“不过。”神医又道,“后天注意悉心调养,也还是有用处的。只要自己小心别染到病,便无太大问题。”
纪初苓见神医伸手,就忙让人递纸过去,见他刷刷写了两张,一张药补一张食补。
说是无毒无不适,可终身服之。
此趟入宫不算全无进展,纪初苓还是很欣慰。
谢远琮到时,看到神医正在吃东西。让御膳房给做的,摆了满满一大整桌。神医正吃得高兴,瞥他一眼又兀自埋头。
他也就不去打扰了。
最后谢远琮接到了苓苓就直接出了宫回府。至于神医说是入了宫就不想要出去了,他只好在外廷给他安置了间住处。
当晚谢远琮沐浴后出来,却没在屋子里找见人,正疑惑着,忽听到了从外飘来的歌声。
他笑了笑,散披着一身走出去。发现纪初苓就坐在外头廊上,仰着头在看星看月。一身玉纱随风鼓,歌声缥缈如仙音,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
不过她是乘不了风了,因为谢远琮已过去将她搂进了怀里。
纪初苓歪头冲他笑了笑,口中渐转成了一曲思慕的歌谣。
秋露本要来伺候的,见了这一幕又悄悄放轻了步子美滋滋地退下去了。
如意远远守在院子口,也正沉浸在王妃的歌声里如痴如醉中,忽听外头传来一丝声响,她瞥眼过去,看到了隐在阴影里头过来的钟景。
钟景见她看过来了,便冲她讨好地笑笑。
如意嘁了一声转回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离终章大概还有个两三章吧,番外暂定生子跟萌宝。有别的想看可以点,有手感的话会写 啦啦啦啦啦 ^o^
114.尾
昌德元年。
殿试结束。
文状元姓纪, 一年前还是一个只能终日坐在轮椅上的人。
武状元则是一阮姓男子。
女儿成了王妃, 夫君袭了爵位暂不提,眼下就连宝贝儿子也中了状元封了官,宁氏高兴得脸上都开出了花。
庆贺的酒席摆了整日,若不是纪承海跟纪郴拦着,怕是要摆到三日去。
自新帝登基之后, 大夏国内一派盛平之象,百姓安乐,就连从前隐于市的各种人才见朝政开放, 也开始敢于冒头。
此回的科考一改往前, 不拘出身功名, 这个武状元便是从民间而来, 借皇帝此次开科,将一众贵族子弟都甩于身后。
如此辛忙中,转眼又入了冬日。
天一冷,晨起就变成一件极为艰难之事。但谢远琮好似完全不受阻碍,日复一日得早起。
纪初苓想起刚嫁他时, 还想过早些起来替他穿戴的,如今已经被惯得只睁一下眼皮意思意思,就倒头继续睡。
可这一日,谢远琮却发现他才穿整好官服, 纪初苓竟也已起来, 去摸了衣裳来往身上套。
他便过去帮她,好奇问道:“苓苓今天是怎么了, 打算出门?”
纪初苓摇了摇头,带着她头顶睡乱的发尖乱颤,谢远琮看得好笑,伸手替她揉了揉顺,然而心里愈发奇怪。
苓苓不仅反常,还特别安静,在一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
纪初苓看着他开口道:“你是我夫君,你的心事瞒不过我的。你心里挂着事,我心里挂着你,自然也就睡不着。”
谢远琮闻言一愣。他心里确实压着事,哪想纪初苓这么敏感。她定也是憋了几日了才说。
他凑上去吻吻她额头,只得如实相告:“哈谷木有异动,屡次犯境,一击即退,西境不是很太平。”
这种做法,更像是在挑衅,刺激大夏国出兵。挑衅的是谁,不言而喻。
纪初苓猜得到他近些日子有什么事在操心烦扰,好一阵子都如此,定是棘手,惹得她也跟着担心得很。
但没想到竟又是西境,纪初苓一对秀眉都皱了起来。
“好了,你愁什么。事态还并不严重。”谢远琮伸指去揉她眉头。
纪初苓握住他手,道:“你不许去!”
上一回他出征,就把她给担忧坏了,纪初苓实在不想再煎熬一回。
谢远琮手顿了一顿,垂下把她两双冰凉的手都攥到手心里,柔声说:“西境目前尚稳,暂无如此打算。”
“暂无,也就是不得已时你还是打算去?”纪初苓盯着他问。
谢远琮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说。他又不能骗她,可若鞑罗侵犯之举再加重,他极大可能还得去出这一趟。
小皇帝刚登基,康和帝重文轻武那么多年,造成得用的武将匮缺无人,眼下青黄不接。除了他,确实无第二人选。
而且若真的开战,此战也是一个机会。一是他早就想拿下哈谷木的人头,重创鞑罗,要他蛮族不敢侵扰。再者还能带上一批有资质能力,但缺乏经验的将士去历练历练。这些人都是大夏国将来的砥柱。
纪初苓见状,抿着唇将手抽出来,走出里屋喊秋露进来给她梳妆,这是打算不搭理他了。
谢远琮叹了口气。
他过去给她簪上根簪子,问:“今日收拾好是打算去哪?”
“我又管不住你,你管我呢。”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