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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围墙的铁栅栏上开满了玫红色的蔷薇花,靠马路的一面墙上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柔和的暖风吹得人昏沉沉。男人朝她缓步走来,她只觉得那抹蓝在阳光下熠熠令她晃神,一时间竟有似是入梦来的错觉。
有句歌词唱的好“没有一点点防备,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那样的猝不及防!
吴婳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相遇。
爱幻想如双鱼座的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再见面。从场景到台词,甚至眼神微表情,在她脑子里上演过几十个版本。然而在事实面前,一切煽情的小言桥段全成了泡影。她仿佛被定了身,木然站在原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甚至抬不起手来挥一挥说声嗨。
两人的眼神在霎那间交汇,目光触及的那一刻,她像被电到了一样,内心局促不安,脸上腾地热烫起来,她慌忙低下头来避开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咖啡色的围裙摆。
她忽然觉得有些难堪,就算是旧情人,再相遇也应该是以最光鲜亮丽的一面示人,而不是此刻,戴着围裙,长发胡乱挽起清汤挂面的素颜模样。
她局促地把散落在面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承认自己没有勇气再看他一眼,只想飞快逃离这个令她心跳加快的现场。
“小婳。”
他在身后轻轻喊了她一声。不是迟疑不是试探,而是很笃定的语气,喊了她的小名。那一声,让她仿佛产生了还在过往的错觉,那时候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而他则喊她“小婳”,深沉而饱含温情,仿佛夜半无人时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他的嗓音很好听,富有磁性,在部队里这些年愈显醇厚,仿佛一坛陈年花雕,浓厚的滋味直直地抵达她的心房。
那一声仿佛魔咒让她停下了脚步,并且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她拼命告诉自己要淡定,想让自己微笑得好看一些,可是那明显有些抽搐的嘴角,连她自己都感受到肯定惨不忍睹。
“真巧啊。”
她尴尬地扯了扯唇角,仿佛除了这一句,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话了。
“真巧。”
他看着她,浅浅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扬。
路边的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斑驳的阳光透过宽阔的叶片洒在他的身上,星星点点闪得看不清他的眼神。她只觉得眼前的他仿佛一场不太真切的梦。而岁月无痕,他只不过比印象中壮实了些,可能是空勤灶伙食太好,也可能是体能锻炼更多了,比以前添了几分成熟深沉。
浮生若梦,大概说的便是如此。
***
周启骏看她身上套着印有店名的围裙,指指身旁的洋房,说:“你的店?”
“嗯,今天刚开业。”她杵在那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短暂的静默,空气都写满尴尬。吴婳不敢看他,视线落在门口自己画的小黑板上,为了压抑起伏的情绪,尽量表现的淡定,她在心里默默把黑板上的字都念了一遍,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
“你的梦想真的实现了。”
吴婳的心猛然惊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心砰砰跳着,他竟然还记得那些陈年小事。
那个时候的她在电话里给他描绘蓝图,说,“周启骏,我以后想开个花店,有书有音乐有咖啡的那种。”他说,“那你来我们基地门口开。”她说,“一群糙汉子要鲜花干嘛,我肯定亏本死……”说了几句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微怒,“我为啥非要去你那儿开花店?周启骏你是什么居心!”他在电话那头偷笑,“我是什么居心你还不懂?”她在那头怒嗔,“你再胡言乱语就挂你电话了!”他连忙求饶,打一次电话不容易,怎么能随便挂断。
回忆如此清晰,她身子微微晃动,几乎要失态。她只能尴尬地笑笑,脑子很迟钝,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将目光投向门口的招牌,仔细看了眼,似是不经意地说:“不请我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说着先他两步走在前面引他进门。
门口铺着一条鹅卵石小路,尽头修着一方水塘,里头养着一些筷子长的红色锦鲤,靠围墙种着一排翠绿竹子,立着一尊禅意的石佛雕像,下面临水种着一排绣球花,花朵硕大饱满十分好看,大大小小的粗陶罐改造成潺潺流水。
有几个妹子在那里玩自拍,见迎头进来的周启骏,眼睛都亮了,瞬间心花怒放,偷偷将自拍的前置摄像头翻转了过来。妹子们聚在一起小声兴奋地窃窃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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