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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书院的课倒是上的一整日,从早到晚,顾晚娘早上了晨读,上午上了夫子的四书五经的学问课,下午紧接着便是又一节的琴课。
这琴课的先生是个女子,看着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容貌唇红齿白,一根金步摇束发,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响。还未曾来得及上课,这先生也未曾来得及到,学生们听到那金步摇的身影,便已经端坐好了。
只是顾晚娘正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发现那坐垫不见了,也不知是被谁恶意拿走了,地上光秃秃的。
这课里的学生,总共不下三十位。顾晚娘不用横眼去瞧,便知道自己的坐凳,被那不远处的范韶韶给拿走了。
范韶韶瞧着顾晚娘,想是不知顾晚娘会否急躁,又是否会生气质问旁人。
但是顾晚娘都不曾,顾晚娘瞧着着地下,倒是不嫌了这地下脏,而是山上的地下总是有些凉的。
顾晚娘不闹,也不坐。
那韩先生进门便瞧到了人群中唯独站着的顾晚娘,格外的出挑。先生倒未曾看到顾晚娘桌子下空着的坐垫,只是问:“你为何不坐下?”
范韶韶瞧着顾晚娘,想是今日顾晚娘必定逃不了一劫,素闻这韩先生的课规矩严格,但凡是不受规矩的,这手都会被练习得满手都是伤痕。
范韶韶想着,便是这般想着心情都是变得不错了,仿佛已报顾晚娘昨日的戏耍之情。
“旧闻先生大名,所以想好好站着与先生行一礼。”
范韶韶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定睛的看着顾晚娘。
顾晚娘说罢,便是与韩先生行了个学生礼,规矩倒是讲究的好,但是现在的韩先生还不是顾晚娘的老师。
屋子里的人都瞧得奇怪,湘秋郡主都瞧着顾晚娘,不知顾晚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顾晚娘与韩先生行礼,倒不是旁的,而是因为这韩先生,便是前世教自己琵琶的老师。
前世落败在百花楼谋生的时候,顾晚娘虽然会一二的乐器,但到底不精通,这韩先生便是在那时巧遇的。若不是这韩先生愿将她那私藏的琵琶学艺,交与顾晚娘,顾晚娘恐是谋生的机会都是没有。
只是那时,这韩先生是长安城中不曾见人的弦乐大师,擅长的也是琵琶,并不是今日授课的古琴。
顾晚娘现在还是记得韩先生与自己说的,说她膝下无子,也并无得意学徒,这一手的琵琶后继无人,若是顾晚娘愿意,便权当是她的关门弟子了。
韩芜是第一次瞧见顾晚娘,而顾晚娘却是行了个不小的礼,瞧的韩芜都是摸不着头脑。冷眼扫了一眼顾晚娘,只是自己坐下,倒是没有了平常对学生的那般严厉指责。
“你先坐下便是。”
只是这说了坐下,范韶韶还不曾将坐垫还回来。
韩先生:“为何还不坐下?”
韩先生坐下环视了一圈的学生,自然瞧到了范韶韶处多出来的一个坐垫。
“我常听闻国子监,是我朝开朝皇帝为天下文人士子所设立,为的天下中举之人,可再精进学问后。乃是学而致上,便为大学。”
韩先生又道:“国子监过百年,致先帝时期,便开了一个贵族子弟入学的先河。”
“后先帝驾崩,当朝皇帝继位,便是又在那贵族子弟的基础上,重设了一个女子的学部。不过是不住在那国子监后院之中,各女学生早晨上学,傍晚便是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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