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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乐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像一轮弯弯的月牙。
她开开心心地与爹娘告别,顺便带走了爹爹的得力助手,阿阜叔。
白雅乐将早已准备好的牙刷分步制作的详细图纸,递给阿阜叔。
精明的阿阜叔认真地看了之后,便对着白雅乐鞠躬退下,说要准备准备。
白雅乐坐在房间里,眼神止不住地往外飘,白嫩的小手抓着一个点心愣神。
盛开的山茶花里,一只蚱蜢跳出来,触须在空中舞动,一瞬间又跳入花丛里。
而此时,在厨房里,大米端着阿彩熬好的凉茶,肉乎乎的脸皱起来,一脸嫌弃,她将鼻子凑近药汤,闻了闻。
呕!好苦!好臭!
闻起来都那么可怕了,喝起来味道可能更苦!
大米望着黑黝黝的药汤,细长的眼睛闪烁一下,如果现在把它倒了,小姐会有什么反应?
脑海里立马出现一个愤怒的小姐,小手叉腰,愤怒地指着她,呵斥她不识好人心。
唉!大米沮丧不已,皱着眉头,一咬牙,一下子捏着鼻子,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了一碗。
苦涩的药汤顺着喉咙,直冲向胃部。
大米忍住胃里翻腾的感觉,她死死地捂着嘴巴,一手往桌子上胡乱地抓了一片甘草,快速地塞进嘴里,一顿乱嚼,企图用甘草的甘甜,去掉中药的苦涩。
而白雅乐此时却坐在凉亭里,吃着茶点,享受着微风和花香。
一脸期待地看着在院里工作的人,那是阿阜叔为了做牙刷,找来的人。
身穿灰衣黑带的,是董师傅,美誉为楠溪镇最好的木匠。
在院子里,皮肤黝黑的他熟练地用锯子将高大粗壮的青篱竹锯成一段一段的,又用斧头劈开,分解成一一片片一模一样的厚竹片。
白雅乐非常满意地看着董师傅熟练的手法,看来真的是术业有专攻,牙刷柄找木匠做,真不错的主意。
阿阜叔好样的!
董师傅在众人的瞩目下,不慌不忙地拿出刨子,更细致的刨平修饰厚竹片表面。
他一边刨,一边对照着图纸,不停地做出调整。
半个时辰之后,董师傅将他最为满意的作品,那个已经有了圆滑轮廓的竹柄呈上去,给白雅乐过目。
白雅乐双眼微亮,这个弧度,这个长度和宽度,做的真的很巧妙,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她远远地对着董师傅点头,并且赞赏地说:“很不错,和本小姐想的一致。”
董师傅憨厚地笑了笑,黝黑的脸上褶起了皱纹,但是,脸上却绽放出喜悦,那是被认可的喜悦。
他接过竹柄拿出最小号的凿子,轻轻凿着描好的小孔,一个牙刷柄上有五十个小孔,这是一项非常精细而又困难的工程。
等他毁了二十根竹柄后,终于将一根竹柄成功地做出来了,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又拿出蜈蚣锉,慢慢打磨,一边沾水一边打磨,直至没有毛刺竖起。
春日早已爬上了头顶,微风也休息了,整个空气忽然沉静下来。
白雅乐感觉到一丝丝的炎热,而且又到了饭点。
没想到做个牙刷柄也要那么久。
她吩咐大家停工,饭后再继续。
下人们纷纷谢过,便散去了。
而大米和小清则在白雅乐左右伺候着她吃饭。
白雅乐随意地吃了饭,便迫不及待地坐在凉亭,等着开工了。
阿彩站在她身后,慢慢地摇着彩羽扇,阿清却从厢房里拿出一个靠枕,让白雅乐坐的更舒服一些。
这时候,坐在院里给牙刷埋线的是镇上最好的鞋匠刘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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