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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雨才停下来,这破庙建在高处没有被淹,可待他们走到山腰后,宋竹往下一望,发现下路都被雨水淹了。
宋竹背着书箧,侧头问:“小仪姑娘,要我背你过去吗?”
“不用!”云仪话说完,就拎起他的后领,如拎一只小鸡般运着轻功,足点积水带他下山。
“……”
宋移心中很复杂,待云仪将他放到地上后,她朝他伸出一只手。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日还未付我银子呢!”
宋竹这才反应过来,往钱袋里捞银子,念她今日带着自己下山,他今日便多给了她一两银子。
昨天她赚了三两,今天赚了四两,腰包里都是鼓鼓的,待他们走到彩云镇后,云仪一见到吃的,便忍不住将钱都花在了上面。
彩云镇是个小镇,方圆四里都是大山,山上的人都是要走许久的路才能到镇上才买东西。
小镇虽离贺州城远,但贺州城兴起什么吃食,彩云镇都会有模有样地学着弄,西镇的李老爷便是学着贺州城徐记甜肆做甜食的。
夏日炎热,徐记甜肆推出了荔枝冰酪,可却贵的人心疼手中的银子。
荔枝是岭南特产,一路上得累死几十匹马,才能被新鲜地运过来。
那冰也是难求,大户人家冬日里都会将冰蓄起来,储藏到冰窖中,一直保存到夏日吃时,也得费上一定的人力物力。
冰商把冰价抬得高,荔枝又难求,所以徐记甜肆的荔枝冰酪卖的贵也是有原因的。
徐记甜肆虽将荔枝冰酪卖得贵,可却卖得有良心,冰酪上面的荔枝个个又大又甜,吃起来又冰凉可口,在贺州城卖得十分火爆。
城中的贵女、夫人们都爱吃,荔枝冰酪都供不应求,因荔枝从岭南运到贺州难运,徐老爷家中储藏的冰又有限,贺州城的荔枝冰酪每一日做的都是有限的,卖完便没了。
彩云镇的李老爷常到贺州城进货,他见这徐记甜肆的荔枝冰酪如此火爆后,便也跟着他学过来,在镇上开了家甜食店。
他托镖局的兄弟给他从岭南带了些荔枝,又去贺州城从冰商手里买了些冰后,便在彩云镇也卖起了荔枝冰酪。
镇上的人都听说贺州城的荔枝冰酪很好吃,可贺州城离镇上太远,好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出彩云镇,当他们听到彩云镇也卖起了贺州城最时兴的荔枝冰酪后,一个二个便也都到李老爷开的甜食店去品尝。
李老爷道自己托人运荔枝不容易,这冰在夏日里储藏也不容易,把这荔枝冰酪的价格卖得极贵,六两银子才能买一碗。
镇上普通百姓家里穷,一两银子都抵得家里一个月的开销了,家中小孩往李老爷的甜食店望时,大人都蒙着小孩的眼睛将他拉走了。
家里略有资产的倒是舍得花钱,可也不敢每天都往那里买,就镇上富裕的大户人家舍得天天为了荔枝奶酪往那里砸钱。
可每天想吃荔枝奶酪的人还是很多,李老爷每天都赚得做梦都在笑。
云仪才同宋竹吃了碗面出来,见李老爷的甜食店排了一条长队后,抓住一个路人问:“这里面卖的是什么,怎么排了这么多人?”
“荔枝冰酪,从贺州城传过来最时兴的吃食,这可好吃了,就是卖得太贵了。”
云仪从前在宫里最喜欢吃的便是冰酪,夏日里吃着又解渴,这些天她为了赶路,歇也未曾好好歇,吃也没能好好吃一顿,听到彩云镇有卖自己最喜欢的冰酪后,一下子就跑去了甜食店。
宋竹才一晃神,便见云仪又不见了,他忙一个个问人找她。
云仪跑去甜食店是得先付钱,小二才将荔枝冰酪端到她面前。
等荔枝冰酪端上来后,云仪拿勺子吃了一口,里面就只有两个荔枝,且核又大,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一把拎住小二的衣领,大声道:“本姑娘花了六两银子,你给我端上来的就是这个?”
店里的客人一时间都望向了她们这里,其实他们也觉得这荔枝冰酪卖得太贵了,根本就不值这个价,可这价格是李老爷卖得,他们就想在夏日里尝个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此刻有人站出来,将他们的心底话说了出来,一个二个便也觉得自己吃亏了。
宋竹才从路人口中打听到云仪进了这家甜食店,他才一进门便见到云仪扯住小二的衣领,一副凶凶的模样,当即喊道:“小仪姑娘,你先把手放下,不要动粗……”
云仪将手放下,小二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宋竹上前寻问发生了何事,云仪道:“我花了六两银子,这家黑店送上来的冰酪就只有两颗荔枝和一碗碎冰,这也太黑心了。”
宋竹看了看那碗十分小,就只有幼童一只手那么大后,道:“确实是太黑心了,小仪姑娘,你这次又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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