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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签完字,接过包裹,低头看手机里思念发来的微信,忽觉一道刺目车前灯滑过她眼底,她以为是挡住了别人的路,往旁边让了让。
车灯未灭,似乎更加强烈。
福至心灵的一瞬间,有什么闪过她心间。
那熟悉的觉悟,那凛然的清醒,像一滴冰冷的水,溅上她眉间。
她回头。
在那样弱、那样糟、那样乱的时候,她回头,看到了坐在驾驶座的年慎。
那一刻,她怀疑自己看见了丛林中的狮子,一动不动窥伺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他还穿着婚礼上穿的那套黑色礼服,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很快,她收到了一条短信,那个自称年慎助理的人发来一条短信,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上来。
问题是,她敢吗?
娓娓的迟疑因为灯光跟距离的关系,被放大得格外清晰。她微皱的眉头让年慎觉得格外不能忍受。明明忍了这么多年,明明忍了这么久。
最后娓娓还是有些担心他的状况,迟疑地走过来,弯腰在他的车窗边看他的脸,看他是不是喝过酒,看他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很严重。
这么多年了,她看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定定地看着谁的脸,简直可以望进谁的心里去,瞳仁黑白分明,从来不懂得遮掩。
年慎喉间一紧,避开她的注视,探身推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她微低着头,看人是从下往上看的,带着一股不自知的撩人媚意:“年慎,你……好吗?”
他冷淡地说:“我很好。”
“哦……”
“除了哦,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她低下声音,觉出舌间的苦涩:“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那么,”他握住她一只手,也并没有花多少力气往车里一拽,她就栽了过来,他的声音里掺杂着隐忍许久的怒气,“我倒是有很多想要问你!”
“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看到我像个傻子一样,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高兴?”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冲着娓娓咆哮。
娓娓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年慎,她见过他发火,那也是对着办事不力的下属,但是没见过他失控到这种地步。他脖子有条青筋都清楚地绽出来,双眼猩红,像是要哭,娓娓甚至怀疑他扬起的手下一秒就要落到自己脸上。
确实是落到她的脸上,但也是轻柔的,像吹面的杨柳风,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
他的手扶住她的脸,然后他的唇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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