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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慎伸手盖住她眼睛,抱她在怀里,轻声道:“别怕,很快就好,他们在给你做检查。”
“什么检查要抽血?”
年慎习惯性地吻了吻她额头,安抚她。
“小检查,不碍事。”他喃喃着重复了好几遍不碍事,不知道是安慰娓娓,还是说给自己听。
护士虽然年纪轻,但是经验老到,手法熟练,只是拍了两拍就找到血管,不一会儿就抽齐两小支试管,让医生带走。
娓娓吃过药,睡了一小会儿,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年慎一直来回地在走,从床尾到沙发,又从沙发踱回客厅。他湿透的衬衫换都没有换,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干了,娓娓从来没有见过年慎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娓娓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又酸又痛,胳膊重得都抬不起来,最难受的是喉咙,好像被砂纸磨过。年慎没发现她已经醒了,刚好他的手机振动,他连忙接起,娓娓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跟年慎说了什么,只听他连声道谢,松懈地跌坐在沙发里,垂手放下手机,仰脸,左手手背遮住额头,他闭上眼,对着天,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她想问怎么了,想问年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几个字已经到了唇齿间,又生生被娓娓咽入腹中。
莫名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下眼眶。
他一定不会说的,他害怕。
因为他怕她会害怕。
记得娓娓提出离婚的时候,年氏集团正陷入贷款危机,资金周转不灵,他每天在外忙得焦头烂额,回家后却只字不提,照常陪着她吃饭、看剧、休息。娓娓知道了年姣追蒋波的事,也不当着面问年慎,暗地里却使劲地作,她的脾气坏起来,只能用“人神共愤”四个字形容。思念跟她再好,也有好几次差点被她气得跳脚。她的坏、她的别扭、她的脾气、她的小性子,年慎照单全收,被气到了顶多也只是无奈地说一句:“不要这样子了,娓娓。”
唯一一次把他气急了,是她不肯吃药,人家姑娘是撒着娇不肯吃药,她是彪,偷偷把药倒进洗手间,被他撞见,气得他额头青筋乱跳,一双眼好似要喷火:“好,我不管你,随你生病随你去。”说罢拿了车钥匙就走。事后保姆阿姨提起来还是忍不住要笑,没有小两口吵架是这样子的,丈夫被气跑了,还顺带去了趟厨房,把刀啊剪刀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装袋子里一起带走。
他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娓娓要离婚,他是怎么都不肯离,她就每天跟他吵,只差把他往绝路里逼。他也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所以离婚后母亲反倒最生娓娓的气,她觉得娓娓的娇纵就是让她爸和年慎给惯的,惯成这副德性。
所以娓娓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会对年慎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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