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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他到来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暗无边际的黑夜里,突然发现原来和为了自己失去的光明相比,她更担心的反而是陆锦行。她猜得到他会因为自己险些被绑架的事自责,所以甚至不敢去想象他得知自己看不见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对陆祈父子的憎恶和对自己的愧疚,大概会让他很难入眠。想到这些,她唯一的念头竟然是,希望他能够睡得更久一些,知道自己情况的时间,也最好更晚一些。
爱到至深,人们总是会忘了自己。钟妩也不例外,因为她发现,想到陆锦行的时候,她内心所有的恐惧
和绝望,似乎突然间变得遥远了。
几个医生围在监护床旁,神情严肃而谨慎地为钟妩做着检查。
医用强光电筒被打开,直直的照在钟妩被扒开的眼球上。陆锦行站在玻璃墙外,眼神清冷,似乎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拄着拐杖的手,却下意识的死死握紧。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陆续从里面出来,走在最前面的院长向面色沉郁的陆锦行解释道:“初步判断,钟小姐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撞击导致的视神经受到了影响,接下来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看看是视觉神经受到了压迫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损伤。”
有护士进去准备把钟妩从里面推出来,陆锦行始终没有收回视线:“昨天她刚刚醒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就像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陈述,说得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可他周围的气压却陡然降低,医生们只觉得心头一颤,院长抬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却不知这尊大神是否有心情听他解释脑部神经的复杂和问题的不可预见性,他正踟蹰的时候,对方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钟妩被推出来,陆锦行上前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柔声说道:“阿妩,我带你去做检查,很快就好。”
钟妩听得出他的话里安抚的意味,也听得出他始终压抑着的情绪,于是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的,我不怕。”
因为刚刚的检查,她的
眼皮还有些泛红,声音也依然沙哑低微,却始终试图朝他的方向微笑。陆锦行心里再一次泛起空落落的疼痛,他宁愿看她哭闹,甚至可以是因为骤然失去的光明而情绪失控,也不想看到她此刻的这种平静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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