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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看着陆锦行,脸色越发苍白,眸光却异常明亮起来:“把信给我。”
对于陆祈更像是命令一样的口吻,陆锦行几不可见的笑了笑,反而向后退了两步,打量着手里的信纸,片刻之后又再次看向陆祈:“叔叔究竟有多想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我似乎并没有看到您的诚意
拿到股权变更协议的时候,陆锦行心内的情绪十分复杂,甚至内心深处一并升腾的,更多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幼时那些年的努力下,都不曾真正得到过的母爱,又是为什么会在数年之后姗姗来迟呢?更何况在他的记忆中,宁时锦自杀前,就已经时常会陷入到极不稳定的情绪中了。
他所有的疑问,在紧接着看到这封长信的时候,都有了再合理不过的解释。
在宁时锦清醒着的那些日子里,实在是有着再聪明不过的头脑:如果陆祈始终不曾对他下手,说明陆祈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自己实在是构不成威胁的。于是他和陆祈两两共存,这份股权变更协议也就没有了意义,不会被送到他面前;而一旦他遭遇毒手,只能说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陆祈抗衡,甚至造成的威胁已经让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存在,两人一定已经势同水火。
陆祈的性格宁时锦再了解不过,他为达目的从来不在乎亲情,陆锦行却在乎。而这份协议交到陆锦行手里之后,他赢得几率更大,最后也不会对陆祈赶尽杀绝。所以她的这份协议无论是否拿出来,目的都是不想让两个人自相残杀,只不过在明面上是保护陆锦行,在暗地里则是为了陆祈。
陆锦行始终觉得,她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过是为了不想让陆祈担上不可饶恕的罪名。
他几乎想为宁时锦击掌叫
好。
而这所有的一切,他并不觉得有必要让陆祈知道。所以这封信里宁时锦对陆祈的拳拳情意和对两人诀别的恋恋不舍,此刻也不过是陆锦行手里的筹码。
陆祈看着陆锦行手中的信纸,目光里一览无余的冷厉中,也掺杂着一丝明显的希冀:“把它给我!”
在陆家主屋争吵那一晚,他听陆锦行提及这封信的存在时,最开始的震惊过去,始终以为这不过又是陆锦行无数诡谲心计中的一个,即使他内心深处始终期盼着这件事是真的。如今这封信真实的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留给他的临终绝笔,他还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整片大地,墓园内的灯早就尽数亮起,陆祈面上的挣扎一览无余。
可陆锦行并未因他的挣扎而有丝毫妥协的迹象,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您知道应该怎么做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的对峙中,陆祈心中所有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呼吸越发混乱无序。陆锦行却始终气定神闲,直至陆祈失了血色的唇瓣也有些颤抖的时候,他倏然抬手,把手上的信纸撕成了两半。
“你敢——”陆祈咆哮出声,脸色一片惨白,呼吸越发急促起来。陆锦行把两半信纸叠在一起,看向他:“您还有机会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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