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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我从这场噩梦里拯救出来的人,然后我的手机停在秦墨的名字上,久久不能动弹。
其实那会儿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同秦墨联系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戒掉这个叫秦墨的男人,就像吸毒者戒掉毒瘾。可是那一刻,我显然如同瘾君子般重新犯了瘾,而且无可救药。如同溺水般,秦墨成了那时唯一的一根稻草,我哆哆嗦嗦地按下拨通键。秦墨接听得特别快,好像他一直在等这通电话似的,他说:“萌萌?”声音非常温柔。
那可真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而我却突然哽咽得根本没法说话。
事情发生三个小时,我周围一直像是在演一出哑剧,我几乎忘了我可以哭,仿佛一旦哭了,那么这场噩梦必然成真,然而秦墨的声音在那一刻是那么动人,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哭泣,大声地,毫无保留地,彻彻底底地哭泣……
“萌萌,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死命地哭,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像所有脑残女主角一样,将手机哭到了没电。你看,我总是有那样一种能力,将事情推往更糟糕的方向。
可是一个小时后秦墨还是奇迹般地找到了我,以至于我后来无数次为自己赖在秦墨身边找借口,毕竟在我人生的每一个重大拐角处,都有这个男人的陪伴。
秦墨在医院足足陪了我一个星期,我们一直在等这个女人醒来。我多么想听她解释
,告诉我这是一场误会,她其实没有那么恶毒,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错,或者她随便跟我说些什么都可以,只要她能醒。但是那一个星期里,她始终没有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病危通知书下达了一次又一次。我突然开始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赵嘉怡换回的是她健全安康的父母,而我却要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甚至渐渐疑心这是否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报复……
她回光返照的那一天,秦墨恰好不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星期雨的城市终于露出了一点阳光。其实这一个星期我都过得十分恍惚,如果没有秦墨在身边,我可能连走进病房的力气都没有。
我已经决定原谅她,或者应该祈求宽恕的那个人是我,毕竟我才是原罪。但是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多余,爱与恨、悲哀与愤怒,我已经十分平静。
我走近她,看见她的脸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与一双干涩的嘴唇,这一个星期,都需要护士用棉签蘸水去滋润这双嘴唇。她的眼睛转过来看着我,仿佛想要说话,我想了想,有些颤抖地学着护士的模样往她唇上蘸了一点水,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叫她一声,电视里都那么演,一个母亲在弥留之际应该希望她的亲生孩子唤她一声。就在我准备叫出口的时候,听见她嘶哑且微弱的声音:“嘉怡,嘉怡……”然后她的眼珠
不停地转动,仿佛在急切地寻找那个身影。
我突然浑身僵硬,觉得悲哀,却又无从悲哀……
“你想见赵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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