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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岸舟说:“你这么操心我的事,是因为想急着拿回全部的录音?”
“你以为呢?”
刺耳的铃声按时响起,声浪在瞬间吞没米沉的声音。
等铃声停了,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米沉往4班的教室走。
“你宿舍的同学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宿舍,去哪里了?”黎岸舟突然在身后问。
米沉没回头:“回家住了。”
操场上喊口号的声音、广播里的铃声、人群说话的喧哗声、洗手间里的水声、参差不齐的脚步声、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声音,如同潮汐在沙滩上退去,黎岸舟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在自己的瞳孔里缩成一个灰色的点。
太阳在地平线上的影子越拖越长,夏天已经过去多久了?
时间走得那样快。
学校两旁的小道上已经落满了香樟子,被少年们轻快的步伐踩碎,“咔嚓咔嚓”地响,就好像时光和青春溜走的声音。
再过不久,高二就要过去了吧?
还要等多久,才会迎来高三,传说中的黑色时期,那时候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依旧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吗?
米沉不知道的是,昨晚黎岸舟也翻墙出校门了。他听到米沉和阮千及在榕溪湖边闹出的事,赶过去时人早散了,他又跑去5班找宋稚子,宋稚子说米沉已经请假回家了。
他始终放心不下,逃了晚自习出去,跑到米家的小洋楼下等着,发现米沉房间的灯光始终未亮起。
米家冷冷清清,钟点工进去打扫了一圈卫生又出来,没有一个主人在家。
黎岸舟在外面找了米沉一夜。
第二天终于在学校看见她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他故意搬着练习册尾随进去,听她故作乖觉地和班主任拌嘴讨饶,那颗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安稳落地。
他在走廊上等她,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只好搬出阮千及做借口,却又从第一句话吵到最后一句。
从什么时候起,互相伤害,成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可还是想听见她的声音。
操场上喊口号的声音、广播里的铃声、人群说话的喧哗声、洗手间里的水声、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教鞭拍打黑板的声音、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声音,如同潮汐在沙滩上退去。
最后,耳郭里只剩下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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