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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家门前,林慕星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是止都止不住。
进了屋里,林慕星想跟张伯道歉今天没有跟他一起去看穆老,却发现张伯根本没有在家,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发现关机了。
她拿了充电线冲了一会电,再开机,就看到了十几个张伯的未接来电。
她赶紧回拨了过去。
张伯接通电话后先是问了几句她怎么不接电话的话,然后就是高兴地告诉她一个喜讯。
穆老醒了。
他派了司机去接她,让她赶紧来医院。
这绝对是天大的喜讯。
林慕星觉得自己这嘴角今天都不用合上了,太多让她开心的事了。
穆老苏醒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急于夺回前段时间他卧病在床时被穆珂暂管的公司和资产的控制权,还有其他投资的话事权。
他刚有了点痊愈迹象,就让张伯去张罗一场宴会。
只要他还活着,那些穆珂夺不走,但他必须在还有力气的时候多给林慕星做好铺垫。这次大病后发生的事,提醒了他,这一切都是箭在弦上刻不容缓了。
比如,一直搁置的确立继承人的事,还有具有法律效力的遗嘱。
他听了林慕星说的关于桑许的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跟桑老通了一通长长的电话。
他没有告诉林慕星他们聊了什么,只告诉她,该铺陈的他都会尽力给她铺陈好,但是以后,她也必须做好一个人面对狼虎的守业准备。
林慕星虽喜也忧,她总觉得,穆老做的一切都像是为了她这个外孙女回光返照的垂死顽抗。
宴会在穆老苏醒的五天后举行。
他身体还未大愈,行走都需靠着轮椅,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力排众议,包括穆珂的反对,出席了宴会。
宁城的城中名流都知道这场宴会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于是那天,出席的人比穆老对外界公开外孙女的宴会还要多。
其中,还包括了一脸喜色的桑云和满脸忿怨的周晴。
桑云之前被桑许摆了一道,不得不承认林慕星是桑家未婚妻的事实,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扶贫,没想到不到一个月过去,扶贫就变成了蹭金矿。
今天过后,林慕星就是大家都想要的金孔雀啊。
为此他甚至自动原谅了桑许,放话只要他愿意回家,自己可以既往不咎。
桑云的这些行为自然让周晴不爽至极,桑薇快要到手的继承人身份,桑家的话事权,就这么徘徊在泡汤边缘,让她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她今天还得给自己几天前才在她面前暴露了真面目,很不屑的林慕星陪笑脸。
她如今唯有的一张牌,就是桑许对桑云的怨恨,就是桑许不愿意回家的坚持。
但她这张最后的牌,在宴会进行的一半时,也泡汤了。
——桑许竟然也来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看桑云,但显然桑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桑许也没有要跟桑云打招呼的意思,对他端着架子的招呼视而不见,只是跟穆老客气地打了个照面。
明摆着告诉大家,他是为穆老来的,跟他桑云没有关系。
林慕星对桑许的到来也十分惊讶,一问,才知道是穆老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桑许打的电话。
不得不说,穆老为了她,真的够尽力周到了。
穆老看着不远处独自喝着酒的桑许,对林慕星说:“桑云得了重病,怕是活得比我长不了多少,周晴才急着让他父子两撕破脸,好趁机会扶自己女儿上位,可惜她女儿也不是个争气的,加上桑云重男轻女的思想太过严重,所以即使父子两都打起来了,他还是没能彻底下决心放弃桑许。”
说这么一长段话,穆老中间喘了几喘,接着才说:“现在我醒了,桑许也愿意配合,今天过后,周晴的计划将会彻底落空。最了解桑云的,还是你桑老爷爷啊。”
听到桑老爷子竟然也掺和了这件事,林慕星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穆老却不愿意深说了,在他的观念里,桑老爷子是他的挚友,不该在背后乱叨关于他的事。
不过他不说,林慕星自己七拐八弯的一想,也能想通个大概来。
估计就是桑老爷子看清了桑云重男轻女和桑薇不成器这两事实,跟桑云背地里说了什么,让他更加确认了桑许的重要性吧。
至于说什么嘛,林慕星想不出来,只是到了桑老爷子那个年纪,凭着他的阅历,要说服一个人大概也不是一件难事。
还有桑许,是想通了吗?
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对于仇人,最大快人心的事莫过于把他最在意的东西全部夺走,让他的苦心谋划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在周晴愤恨的目光中,穆老在宴会的高丨潮,宣布了林慕星的继承人身份,同时也默认了跟桑家或许会有联姻准备。
他没明说,是给林慕星留了后路,不愿她被这个束缚住脚步,但现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以前听到跟桑许有娃娃亲这个消息,林慕星是抗拒的,但现在,她羞赧之余,更多的竟然是淡定。
舞台中央的她,与人群中的桑许遥遥交换了视线,最后默契地浅浅一笑。
或许这样对他们来说正是最好的距离。
沈月荷也在宴会上实现了转变,在沈月明挑衅时大胆怼了回去。
林云帆和林慕星在旁边看着,乐得不得了。
林慕星:“原来我妈中年以后的霸气一直是深藏不露。”
林云帆:“中年以后很霸气?”
林慕星:“对啊,凶我的时候可霸气了。”
林云帆摸摸心口表示放心:“不是对我霸气就好。”
林慕星觑他一眼,心想对你也没好多少。但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对一个热恋的男人剧透他婚后将会遇到的茶米油盐和不似从前的媳妇,实在太残忍。
她跑过去找桑许。
“谢谢你刚才阻止我两帮忙。”
刚刚一开始看沈月明在沈月荷面前嚣张,她跟林云帆都想上前帮忙,却被桑许拉了回去,让他们等等,结果不出他所料,沈月荷竟然真的破天荒地反击了,一顿话还说得极为漂亮,让沈月明只能憋着气哑口无言。
桑许:“没事。我应该的。”
林慕星刻意避过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问:“你怎么知道她这次不会忍就下来。”
“她说的。”
“嗯?”
“我今天会来这里,也有她的一份功劳。既然能把我劝来这里,她肯定也早就确定了自己未来应该有怎样的立场。”
林慕星没想到沈月荷竟然也私底下跟桑许有过联系,但转念一想,发现这两人在家里的地位都有点尴尬,确实也属于同病相怜。
对沈月荷的转变,她是高兴且欣慰的。想起二十年后自己根本没有见过沈家的人这件事,既然沈月荷一直忍让,最后也是要落得个跟家人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那又何必呢,说不定回击以后会有不同的转机。
恰巧林云帆和沈月荷也走了过来,林慕星顺手从经过的侍应的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对三人举杯。
“来,敬一杯,为我们的美好未来。”
三人对视,默契地举起杯。
“为我们的美好未来。”少年少女们不约而同道。
林慕星自知酒量不好,只抿了几口,余光瞟到不远处跟宾客们聊得正欢,正举杯痛饮的林兴邦。
心头倏地一跳。
某些轻微又遥远的记忆被唤醒。
——
“我爸就是被烟酒给害了,发现得也晚,不然也不至于走得那么急。”
“是啊。要是能早点发现,没准还能治。”
“谁知道呢,一查就是肝癌晚期。”
“所以你记得每年体检,知道没?”
……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林云帆和沈月荷在小林慕星身边有过的对话。
林慕星想起这个,心里猛地蹦出一个想法。
她推了推林云帆。
“改天你带我爷爷去看看医生,做个全身体检吧。特别是肝方面的,查仔细点。”
“你爷爷?”
林慕星瞪他一眼:“就是你爸。”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老头子不信的,他觉得自己身子骨硬朗着呢。”说罢对上林慕星一脸郑重语重心长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之前说,我爸活不长……是指的这个?”
林慕星重重点头。
林云帆马上凝了脸色,也变得重视起来。
“那行。我回头就带他去医院,不去我也押着他去,是主要检查肝功能是吧?”
听到“押”这个字,林慕星嘴角抽了抽:“倒了不必……那么激烈。”
“哄,哄他去总行了吧。”
“嗯。那最好。”
希望她想的是对的。
她觉得有些事或许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的,就像她的穿越,必定会改变,或者说能改变某些东西。她在此刻想起这些记忆片段,必定是为了能够及时提醒,让林爷爷能多活一点时间。
有因必有果,如果林爷爷没有早早去世,林家的家业会不会就能守住呢?
她又看了看桑许,心想,自己作为一个变数,如果真的跟桑许一起了,或许也会改变一些事情吧。
当然了,想完以后她立马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宴会过后,林云帆把兄弟们聚集到了一起,说是要来个小范围的酒会,地点就在宴会地点的顶楼。
尽管今晚月朗风清,但几个兄弟到达这个林云帆指定的小酒会地点时,还是禁不住冷骨一缩。
这里虽是会所顶层,但布置得很好,完全是作为正常功能区来设计的。砾石和木地板铺满整个地面,简单却颇有设计感的小桌椅穿插其间,小黄灯和各种植物把氛围布置得颇为旖旎。左侧有一个小亭台,右侧则是几张大大的休息躺椅。
然而虽然上有顶棚,内有温室,但还是止不住寒风呼啸。
这可是冬天啊!
有胆大的提了出来:“老大,我们去楼下喝不好吗?”
林云帆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你懂什么,有风吹着,帮助清醒,这样才能多喝!”
众人:“……”这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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