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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昊?”江珩眯着眼睛,望着站在黑暗里的严君昊。
严君昊向前走了两步,进了教室。
在他身后,敞开的门无风自动,“砰”地一声,再次严丝合缝地关紧了。
严君昊在离江珩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
江珩站起身,和严君昊相顾无言。
沉默中,严君昊敛了笑意,神情平静地开口:“江珩,你发现了是不是?”
江珩的一双水眸在黯淡的白色灯光下依然泛着粼粼的波光:“发现什么?”
他单手拿着那叠报纸,然后将手背到身后。
严君昊的目光下移,瞥了一眼江珩背到身后的那叠报纸:“你不是看了吗?”
“嗯,我看了。”江珩抿唇。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发现了严君昊就是学生会长,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严君昊眼角微微一抽,紧紧地盯着江珩。
“发现了——你不是严君昊。”江珩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松开,报纸从手中掉落,扑棱着在地上落成一片。
他迅速地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把银刀,攥在掌心,转瞬间便冲到了“严君昊”面前,手中的银刀直直朝“严君昊”的面庞刺了过去。
“严君昊”始料未及,堪堪避开江珩的刺击,但脸侧的皮肤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从那道划痕处露出来的不是血液,是几团白色的棉花。
“严君昊”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自知已经暴露,不再伪装,他的嘴唇猎奇地扭曲起来,开合的时候仿佛蠕动的怪虫:“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江珩后撤几步,拉开距离,他握紧了手中的银刀,看着“严君昊”的皮肤宛如充足了气的气球,饱胀地鼓起来,然后“啪”地一声爆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玩偶兔真身。
“他不会叫我‘江珩’。”江珩的心跳再次加速起来,他紧张地寻找着下一次攻击的时机。
玩偶兔冷笑了声:“就凭这个你就敢确定了?”它舒展着庞大的身躯,一双红瞳闪着无机质的冷光。
“其实你一点也不像他,即便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一点也不像——”江珩话音未落,再次举着刀刺过去,银晃晃的刀光在昏暗的环境里亮得惊人。
玩偶兔看似笨重,实则动作敏捷得狠,它飞速地躲过江珩再一次的攻击,抬爪死死握住了江珩的手腕。
江珩放弃手上的攻击,脚下发力绊了玩偶兔一下,让它朝一旁倒去,右手的刀趁势换到左手,然后利落地一刀砍断了玩偶兔握着他手腕的左爪。
棉花从创面扑簌簌地往外掉落,玩偶兔歪倒在地上,
江珩甩开挂在他手腕上的断爪,趁胜追击,俯下身,对着玩偶兔的粗短脖颈手起刀落。
玩偶兔圆润的身躯朝旁边一滚,再次避开,江珩的银刀刀尖在地面上划拉出一道火花,尖锐的声响让听得他有些不适。
“哎呀,好险好险。”玩偶兔从地上站立起来,它捡起一旁的断爪安了回去。
断爪契合地装好了,只是被江珩银刀划过的地方出现了针缝的痕迹。
它张了张安回去的左爪,左爪灵活如初,仿佛从未受损。
玩偶兔满意地笑了笑,望向一脸警惕的江珩:“你的小刀子还是有点威力的,能砍断我的手。”
江珩站直了身子,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过在学校里如此对待师长,可不是个遵纪守律的好孩子哦~”玩偶兔的三瓣嘴陡然裂开,嘴角怪异地上扬出一个过大的弧度,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
江珩捏紧了刀柄,柄上的螺纹陷在他的掌心里,刻出几道痕迹。
他松了松有些紧涩的喉头,缓缓问道:“你所谓的遵纪守法,就是成日里活得战战兢兢,生怕因为一点小错,就被关进禁闭室,折磨得生不如死吗?何卫东校长。”
玩偶兔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折磨?那是教育!教育这些不听话的学生!学校的规矩可是需要人为捍卫的。”
江珩挥刀砍向玩偶兔,但因为它后撤得太过迅速,刀尖只擦下了一小条布料。
“那你所谓的捍卫最后成功了吗?”江珩呼了口气,掌心因为紧张微微沁出了些汗水。
玩偶兔的身形僵住了一瞬,它玻璃材质的红眼死死瞪着江珩。
“没有成功不是吗?你所谓的教育理念根本就不是正确的,所以它的结果自然也不会是成功的。”江珩用牙尖抵住下唇,轻轻地咬了下,让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他的双眸亮得好似星辰,话语犹如利刃,刺痛了玩偶兔。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敢对我指手画脚!!!”玩偶兔被江珩的话语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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