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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声音有些涩：“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

乔安澜静默一瞬，偏过头来看向他，“你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问一个我已经回答过的问题？吴溪洺，你真的病得不轻。”

“那我换一个，你还爱我吗？”

夜色太深，可他仍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早就不爱你了！”

“你说谎。”

狭小的空间里，他的声音清晰而笃定地传入她的耳中，“安澜，你还爱着我。”

十指陷入柔软的衣摆，乔安澜强忍住心口一波高过一波的痛意，恶狠狠地笑：“吴溪洺，一定有很多人说你自恋吧？自恋到这个程度，你已经没救了！”

他轻笑，声音那么温柔，“安澜，你一直口是心非。”

“你说你不爱我，那么我问你，你爱傅谨深吗？你敢说你现在对他的喜欢，没有怜悯同情的成分在吗？”

乔安澜又惊又怒，低喝：“你闭嘴！”

吴溪洺垂眸，将她已经攥到骨节发白的手握住，他的掌心温热，而她的手却是冰凉。

“安澜，你可以继续否认，但是你骗不了我。”他轻点她的手心，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这里有我，我知道。”

127 哪里都比不上他

乔安澜一把甩开他的手。

她恨极了他的笃定，更恨他这般云淡风轻地剖白出她的心迹。

“是，你说的没错。”她扯了扯嘴角。

吴溪洺露出欣喜的表情来，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乔安澜已经接着说下去。“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整整三年呢，我就算是养条狗，三年也足够建立起感情了。”

“只是你想我怎么样呢？想看我贱骨头一副，你回来了我就摈弃前嫌重新倒进你的怀抱吗？吴溪洺，你以为那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凭着你那点廉价易回收的爱？你觉得，那和恨比起来，哪一个更让我铭心刻骨？”

眼见他因她的话而渐渐冷掉了脸，乔安澜嘲弄地勾唇，有些报复的畅快，继续说：“至于你刚刚说的，我是因为同情傅谨深才和他在一起，纯粹是放屁！傅谨深要皮相有皮相，要地位有地位，除了身子有点不中用，整个晋南城可再找不出比他更出色的情人了。更不要说他温柔体贴，堂堂正正，这样的男人我凭什么不动心？”

她一番话说完，吴溪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就像是被人照着心口给了一拳，呼吸受阻，脸上青白一片。

“温柔体贴、堂堂正正？”他哼笑了一声，“原来他在你眼里竟是这般光芒万丈，你可曾想过，若这些都是他用来哄骗你的面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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