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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地方出来的大学生,入学时,别人都拎着漂亮的行李箱。只有我扛着硕大的红白蓝胶袋,在鄙夷的目光下,心无旁骛地看书学习。
直到兼职还清欠的学费和家中一半的债务,才敢约小语去看一场周二的打折电影。
留校的机会于当时的我而言,和古代金榜题名的意义相当。那天我站在小语病床外,时间快要正午,太阳也不是特别热烈,但我汗流浃背,好像要影响一生的决定。
校长千金趾高气扬地盯着我,目光倨傲,好像这根本就不该是个选择题,因为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是唯一被打钩的选项。
结果,我没有。
我跟她对峙十多分钟而已,于我而言是个漫长的世纪。
我回到病房里,看着小语惨白的小脸,有种想哭的冲动。
小语醒来后得知我和女友闹掰,留校资格被顺理成章地取消,她狠狠抽了我一个巴掌,然后抱着我哭起来。
小语说,她想起我当时的表情,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就摔了酒瓶,拿着碎掉的瓶口,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章总,我看您老婆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您真的不给她回一个吗?
对方立刻清醒了几分,狡辩说,这都是跟你一样争着想上角色的丫头片子,我要搭理她们的话,哪还有你的份?
小语也不傻,她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笑眯眯地说,您别不承认,要不我打过去听听,看那边是不是我嫂子?
“明天还要拍摄,大家也都累了,要不今天先散了吧。”说话的人是许峦峰,他本来一直低头和导演聊天,看见这边的架势本来也没想过要出声,直到小语摔了酒瓶。
当晚也算是相安无事地度过,可是小语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在合同上玩了个花样,当着她的面在电子档上改了条款,等她确认后放松了警惕,又偷偷在合同另一处增加一条,小语经验尚浅,再加上拍戏心切,没再仔细检查一遍就签了合同。
更让她事后感到悲凉的是经纪人和公司负责人,谁也没有帮她再把关一次,没人提醒她,好像她签了卖身契也无人在意。
小语说,她入了这行才更深刻地体会到,坚强换不回赞赏,软弱也得不到怜惜。她说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女明星脸上的妆越来越重,不是为了掩藏岁月痕迹,而是隐藏自己的真心。
戴着面具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比做自己要如鱼得水得多。因为合同条款变化,资方故意给小语增加裸露戏码,她知道以后自然不肯,就在拍摄片场与对方起了争执。许峦峰当时只是一个小小副导,但他却是唯一一个站出来说不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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