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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从外面回来,下了雨,肌肤就有点凉。他便愈发地将她搂紧,滚烫的温度贴合着微凉的体温,他的唇就一直在她脖颈在摩挲,她全身僵直。
“陆……”
没叫出他的名字。
下一秒,他将她压在了身下。
☆、是不是你?
有那么一刻,顾初是以为陆北辰晕倒了。当他压下来的时候,是全部的身体力量,蓦地就令人窒息,闪过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要怎么送他去医院。
可很快地,他支撑了身体,她只觉沉重感骤然减轻了不少,他的唇在她脸颊摩挲。
是高烧时的气息,烫了她的耳鬓。
自喉间、鼻息间、呼吸间,还有贴近的皮肤间。
被高烧温度透支的大手,有了进一步的苏醒。
顾初心中警觉了。
身上的男人昭示着不同于高烧病重的表达。
更像是,一种情感的崩裂。
“陆北辰……”顾初试图去唤醒他的清醒,抵着他厚实的肩膀,“你别这样。”
他却没看她,闭着眼,脸又凑了过来。
病重的他,却异常地执拗。
顾初再笨也知道他想要的,她试着去抵触,他却贴着她的脸颊低低地说,“如果重新开始太难,那么我愿意跟你一起回到过去。”
嗓音低醉,脸颊与脸颊相触时过烫的温度,惊飞了顾初的心脏,那蜿蜒的疼就从胸口的位置绵延,疼得她难以呼吸。
她想起了乔云霄说北深与他父亲的关系,又想起了陆北辰说过的那句:为了你,他求了多年都不想讲话的父亲……心口的痛成了脱口而出的动力。当衣扣被释放的那一刻,她低低呢喃,“大学里的那个是不是你?是不是……”
最后一句,近乎泣声。
其实,这句话,在好久之前她就想问。每一次在见他像极了陆北深的时候,她都有这个冲动,但很快地,他总会用一种别于北深的状态与她相持,这么一来,这句话就成了一颗枣核钉,紧紧地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刚刚,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又或许,她很想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否是清醒的。
只可惜,顾初没有得到回答,这个问题成了谜,陆北辰似乎更热衷于索取,她的话他充耳不闻,落在她耳畔的粗重嗓音,不是请求,而是祈使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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