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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的话我出去工作了。”许桐冲着他微微欠了下头,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瞬间,盛天伟抡起了拳头想狠狠砸在了沙发上。
该死!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而办公室外,许桐关上门后,整个人无力地倚靠在墙上,抬手,紧攥的拳头才稍稍松开,手心除了冷汗,还有深深的指甲印。只有她自己才相信洗手间里的那幕不是幻觉,青灯木偶真实存在,有人要杀她的事实真实存在,那首童谣也是真实存在,可盛天伟竟一句“没发现任何可疑”?她再如何据以力争歇斯底里都没用,因为她已经深信,这件事跟他绝对有关系。
唇瓣还有点热,有点微痛,是他下巴上的胡茬蹭疼了她。
抬手触碰嘴唇,有他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又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心就猛地窜跳一下。
不,她不能想太多。
*
上海。
顾初蹑手蹑脚踱到卧室门口,将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儿,探了个头进去。里面毫无例外黑漆漆的,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亮。*榻上躺着陆北辰,他简单冲了澡,只身换了条家居裤,上身是裸着的,结实流畅的肌理嚣张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睡觉向来安静,喘气不粗,又不会像其他人似的打呼噜,自己单独休息时大多数是平躺,侧躺往往是要搂着她入眠。
她轻步进来,又像是猫似的坐在*边。
昏暗中,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顾初悄悄伸手上前,用食指来试探他的呼吸,其实有好几次她都会以为他是死了。她的父亲睡觉时鼾声会很大,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会觉得男人都要打呼噜才是深睡。陆北辰是在她身边深睡的第二个男人,纵使是曾经的北深,也只是帐篷里的那一晚,但据他说,他为她赶了*的蚊子。
食指刚刚抽离,就听*上的男人慵懒地说了句,“放心,不管用任何方式,我都会保证我比你晚死。”
吓了顾初一跳,条件反射地起身。
*榻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也没睁眼。但一句话是暴露了他还没睡,顾初又凑了上前,双手拖脸,讨好式地问,“你什么时候能睡醒呀?”
“有事?”
“那个……”她舔舔唇,“你不是说要教我颅颌修复吗?”
“急什么。”
“是罗池着急,你看上午开会的时候他急的,嘴巴都上火了。”
陆北辰没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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