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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已是八点了。
顾初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后陆北辰正在接听电话,大致听上去对方应该是北京那边。她看了一眼时间,轻叹,如果今天她不去实验室找他,这个时间他早就在飞机上了。一班人马唯独缺他一个,别人还不定怎么想呢。
趁着他打电话的功夫,顾初拎了一只行李箱出来,帮他收拾了一些东西进去,又才想到一下午光去担心笑笑的事了,竟忘了给他买件厚外套。幸好他陆续也带了一些衣服到老洋房,便挑了几件入秋的外套,叠好放入。
等陆北辰讲完电话,她已经将行李箱收拾好了,收纳袋用了不少,洗漱用品、外套、裤子、领带、衬衫、换洗的*裤全都分门别类真空分好,节省了不少的空间。陆北辰向来不是个邋遢的男人,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他自然对这种收纳方式见怪不怪。
他从背后轻轻将她搂住,低语,“辛苦了。”
顾初靠着他,轻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这么匆忙。”
“傻瓜。”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陆北辰虽没去北京,但也没闲着,接二连三用手机处理了公事。顾初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趴在他的胸口,说,“现在赶到机场连末班都赶不上了。”
“赶早班。”他吻着她的发丝。
“太辛苦了。”她心疼搂紧他。
陆北辰低笑,“答应我,我不在上海的这段日子千万别做傻事。”
“我不会的。”顾初也算是跟过案子的人,现在罗池和那位私家侦探都同时介入了,她不会失去理智给他们添麻烦的。
陆北辰听她这么保证后才算放心,搂紧她,“等我回来。”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怀,用力点头。
他还未走,她却已经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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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星稀。
不大的空间,没有窗子,天边唯独的星光也映不进来。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角落里燃了一盏灯,一盏,青灯。
蜡烛在青灯里燃烧,在寂静的空气里,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把木椅,用油漆刷得鲜红,像是涂了一层血,在幽幽的青灯光亮中发出阴惨惨的光泽,极是瘆人。
其中一把椅子坐着人。
确切来说,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这里安静极了。
听不见任何时间油走的声音,就好像,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筱笑笑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少天了,只觉得难受得快要死掉。当她有了意识后就发现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眼睛被蒙得严实,一点光都不透,嘴巴被胶布紧紧粘着,想叫喊都无能为力。
手脚捆得结实,想动,极难。
最开始几天她想过一切办法挣脱,但发现绳子是浸过盐水的,越挣扎就越结实。
害怕、惊恐、甚至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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