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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京华其实没走,她出来以后,站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刘琰从西边过来。
刘琰一直往九州池那边张望,没看见她,许京华玩心忽起,悄悄溜到西北角月亮门边,打算等他走过时,突然窜出去吓他一跳。
没想到她刚在门边树后藏好,就有人从南边过来,叫刘琰:“大殿下。”
刘琰这时距离月亮门只有几步之遥,许京华已能看见他半边肩膀。
“奂云,阿瑁,你们怎么从那边过来?”刘琰停下脚步回话。
原来是小豺狼。有别人在,许京华放弃捣鬼,想等那三人离开,自己再回去找翠娥,谁知李奂云、刘瑁两个走过来,就站那儿和刘琰聊了起来。
“阿瑁嫌那几个小的闹得慌,拉我去陶然阁喝了杯茶。殿下这是要往哪儿去?”李奂云声音温和,光听他说话,就能想象出是个温文少年。
刘琰还没回答,尚是童声的刘瑁就说:“我瞧着殿下像是在找人,不是找我们吧?”
李奂云笑了两声,“你还能丢了不成?用得着找?”
刘琰没出声,刘瑁接着说:“我就是逗殿下一笑。其实我知道大殿下在找谁。”
“哦?你怎么知道?”
“我会读心啊!”
小孩子说话真无聊,许京华翻了个白眼,转回头想溜走,但她躲在树后,再小心恐怕也很难不发出声音,那三个说话的偏又离她太近。
正为难时,殿门口那边人影一闪,翠娥出来了。许京华更为难了,翠娥要是往这边看,找到她了,难免惊动外面那三人,翠娥没看到她,声张起来,还是会惊动外面那仨——那不就成她躲起来刻意偷听了吗?
幸好翠娥根本没往她这边看,也没有大声叫她,而是直接从东北角门出去,往花廊那边找了。
许京华刚松口气,就听背后墙那边的刘瑁说:“大殿下一定是在找太后娘娘那位亲孙女。”
咦?这是说她吗?
“许姑娘吗?”
李奂云接的这句话,差点让许京华跳起来——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被发现了,再一听,仨人谁都没动,才明白他是问刘瑁。
刘瑁嘻嘻一笑:“那得问大殿下。”
刘琰没回答这个问题,外面有一瞬间十分安静,而后传来一点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许京华忍不住悄悄转头,透过月亮门,正好看见刘琰转身面向九州池,露出半边神色冷淡的侧脸。
“你们找我有事,不妨直说。”
语调是许京华从没听过的冷淡,她还没想明白刘琰怎么就翻脸了,刘瑁嗤笑一声:“我们能有什么事?殿下……”
李奂云打断他:“阿瑁!”
刘瑁哼一声,没再说话,李奂云接着说:“殿下可还记得留都故人?”
刘琰动了动,许京华怕他转头看见自己,忙缩回来,视野只剩一截衣袖随风轻摆。
“奂云表弟指的是?”
刘瑁又嗤笑一声,李奂云没让他开口,直接答道:“殿下的表亲,陆家姐弟。”
“他们不是在守孝?”
李奂云道:“二月里已除服。不知道殿下听没听说,陆知府一年半以前,续娶了裴氏女,裴氏半年前产下一子,在陆府已是说一不二,她说服陆知府,想把陆大姑娘嫁给江淮都督府一个判官。”
许京华听得糊里糊涂,刘琰似乎也没明白:“怎么?有甚不妥么?”
刘瑁插嘴:“奂云就是啰嗦。那判官快三十岁了,庶族,有家财!”
李奂云清咳一声:“据说祖上还是商人。”
刘琰沉默片刻,才说:“婚姻大事,自然听从父母之命,就算有甚不妥,也不是我们这等外姓表亲能管的。”
“我就说吧,你同殿下说了也是白说!”刘瑁连声冷笑,“好叫殿下得知,虽然您不想管,但李家还是念着李夫人遗孤,已派人把陆家姐弟接到京中,如今就住在李相府里。”
李奂云低声道:“曾祖父怕皇上太后不喜,不敢告知殿下,是我想着殿下恐怕会惦记他们……”
刘琰淡淡道:“姨母虽然不在了,但陆家自有亲长,何来遗孤之说?又几时需要我惦记?”
许京华这才听明白他们说的是谁——不过李家不是因为谋叛被剿灭了吗?怎么还有一个李家?李相又是谁?李奂云姓的李,难道也是那个“李”吗?
“殿下分得还真是清楚。”刘瑁开始阴阳怪气,“那我就很想请教了,许姑娘又有亲爹,又有做了太后的亲祖母,还有五叔给撑腰,怎么殿下你还这么惦记她?”
外面同时传来衣服拉扯和李奂云的声音,“阿瑁,你说什么呢?”
许京华也很想问那个王子皇孙一句:“你说什么呢?我招你惹你了?好好的一直提我干嘛?”
刘琰似乎也生气了,“这等没意思的话,我没空听,阿瑁实在想说,不如回家对二皇叔说去。”
他说完就迈开步子往前走,刘瑁却不依不饶,跟上去说:“没意思吗?我倒觉得有意思得很。一个不识礼数、毫无教养的野丫头,却能让我们大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趋之若鹜……”
刘琰一下站住脚,转身面向刘瑁,冷森森道:“你再说下去试试。”
他们这时已经走过月亮门,从许京华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两人对峙的样子——刘瑁比刘琰矮了整整一头,气势难免落于下风,又被大皇子殿下冷脸逼视,很快就败下阵来,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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