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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她就不能过去捣乱了,没准是刘琰跟皇上商量好了,故意在这里给陆璇机会,好借机打听李家下一步想怎么走。
许京华回头看一眼戏楼那边,听到仍有戏曲声传来,便不想回去,方才想去的亭子又与那侍女离去的方向重合,她只得转身向东,沿着荷池岸边闲逛。
这时节,荷池里别说花,连残叶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一池碧水,许京华溜达了一段儿,没见着什么景致,倒看见前方开阔水面上建了一座有屋檐的曲折廊桥,直通对岸。
她信步走上去,里面倒是别有洞天,不但梁柱雕饰精美,走到中间转角处,还设有圆凳和小几,许京华索性坐下来歇脚。
这桥造得十分精心,连护栏都是一块一块雕刻了吉祥图样的木板,许京华坐在夹角处,正好被两块木板夹在中间,索性低头仔细看那图样。
左边一块,有花有叶有树枝,枝头还有鸟儿,粗看以为是寻常的喜鹊登枝,但在木板底端接近桥面的位置,还刻了一只仰头看的小猫,十分可爱。
许京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刻出来的小猫,正待转头看右边的,就听见桥那头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咦?竟是刘琰的声音!他不是在那什么小馆么?
许京华惊愕之下,正想起身查看——她坐在这里,视线完全被护栏木板挡住,根本看不见来人——就听见一道女声回话:“殿下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话语声伴随着桥面木板颤动,显然那两人也上了桥,许京华听出女声是陆璇,一时颇为尴尬,这桥是木板桥,只要人一走动必有动静,她想悄悄退走绝无可能,这可怎么好?
“决心?什么决心?”刘琰反问。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似乎两人不往前走了,许京华暗暗松口气,老老实实坐着,一动不敢动。
“奋力一搏的决心。”
陆璇语气平淡,夹角这边的许京华却听得心砰砰跳:这么快就说到正题了吗?
“殿下不必这样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殿下心中一定比谁都明白,如今的情势,对殿下十分不利,听说连太后娘娘都待殿下大不如前。”陆璇叹息一声,“也难怪,毕竟不是亲骨肉,何况又找回了宜阳郡主。”
刘琰没有回话,停了一会儿后,陆璇自己接着说:“殿下的心思,我也能明白一二,为人子女的,不论亲长如何,心里总存着侥幸,家父那样人品,我小时候还常做梦他回心转意,像对待别的兄弟姐妹一样,爱护我和弟弟……”
她发出几声冷笑,“直到我娘去了,我才明白我有多傻。于他来说,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子女没了,也可以再生,就像家里的摆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怎么可能回心转意?”
这个陆璇……怎么说话这么直戳心肺啊?许京华暗暗皱眉,看来她上次在庆寿宫,果然是着意伪装过的。
刘琰似乎也听不下去,终于开口:“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吧,不用提这些。”
“上次见过殿下后,我回去仔细思量过,要扭转形势,还当尽快选立太子妃。”
“这又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刘琰淡淡回道。
“敢问殿下,皇上真的有意选宜阳郡主……”
“没有的事。”刘琰不等陆璇说完,便斩钉截铁答道。
陆璇似是松了口气,庆幸道:“那就好。”她声音压低,“立宜阳郡主为太子妃,无异于饮鸩止渴,虽能得一时平静,却后患无穷……”
什么玩意?许京华听得怒从心头起,造谣的人不就是他们吗?怎么还借机贬损起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刘琰也露出不满之意,陆璇又解释:“殿下不要误会,我不是说宜阳郡主不好,只是她若做了太子妃,只怕以后殿下与太后娘娘的关系反会更加疏远。”
“为何?”
“殿下与郡主,其实很像一般人家中表做亲,对老人来说,孙子外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好的时候当然是亲上加亲、无有不好,万一不好了,那就是手心拍手背,端看哪儿最疼,老人最护着哪个。”
陆璇幽幽叹气:“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要是郡主没找回来,太后娘娘应不至于如此吧?齐王殿下和皇上兄弟情深,用不着娘娘操心,殿下是娘娘一手养大的,若遭遇不公,娘娘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可现在有了郡主这个牵挂,太后娘娘的顾虑也多了……”
这话说得真狠!
眼下刘琰的困境,虽然是做戏给李家看的,但陆璇这话把人心说得太过明白,连许京华都忍不住心下思量,何况刘琰?
“人人心中都有个最不能割舍之处,就像我娘可以为了我们姐弟而死,可惜她走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把我们放在心尖上,为我们不顾一切了。”
许京华听到这里,忍不住握紧了拳——陆璇明着是说她自己,实际不就是想说刘琰没人疼没人爱,个个亲人都把他放在后头吗?这个小姑娘太坏了!
刘琰大概也听出来了,冷冷道:“你要是只想说这些没意思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殿下莫急,我是想说,殿下无论如何都该选一个贴心贴意、全心为您的太子妃。”
“说了我做不了主。”
“只要您点头,自会有人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现下还不好说,不知殿下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许京华听到这儿,一下想起叔父当初的论断——果然李家支持太子的第一步,就是要联姻!可是刘琰说他心中有人了啊,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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