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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易和小叔待了挺长一段时间, 回来了陪陆子宸玩了会儿小火车,最后哄着他去和保姆喂金鱼,才回到书房继续写作业题。
卷子是物理老师单独留给他的,难度五颗星,还穿插着各种竞赛题,薛易抓着笔一埋头, 时间就过的飞快。
一直到很晚,陆皓亭才空下来。
薛靖才性格吊儿郎当的, 工作上倒是个急性子,甩手就从冯阳他爹那边抽走了几个单子, 改吧改吧丢给了陆皓亭。
薛靖才晚上还约了人, 就让自己的副总刘庆去和陆皓亭吃了顿饭,推杯交盏几轮, 合同就签了。最后秘书一合计, 哪里还有亏损, 简直是净赚了一大笔。
异常顺利的工作让陆皓亭心情很好, 喝了几杯酒,司机送他回来的时候差点在车里睡着。
“陆总,到了, 用不用扶您进去?”
“拜托了。”
陆皓亭清楚自己的酒量, 也没推辞, 等着司机把车停好,拉开车门搀了他的手臂。
两个人站在门口,陆皓亭一边开门一边对司机道:“一会儿进去坐坐, 歇会儿再走。哦对了,进去了就不用扶我了,也别说我喝酒,小孩儿该不高兴了。”
“哪个小孩?”
“就是今天让你送回来那个,你和他说话了吗,是不是挺帅的?”
不知从何时起,陆皓亭提起薛易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小小的骄傲。
“啊,是,不过我们没说话。他还,挺酷的……”
陆皓亭也没听出他话哪不对来,晕晕乎乎地推门进去了,司机可没喝酒,一眼就看见大厅里还有个人。
那道身影站在楼梯口,从一开始就站在那了,静静地看着他们俩。
这人的眼神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站在原地静静把陆总望着,但偏偏就是有种质问的意思。司机咽了口吐沫,也不知道怎么,心虚的不行,拍了拍还在换鞋的陆总,示意他往那边看。
“呀,小易啊。”
陆皓亭朝他笑,凭借惊人的意志力稳住脚步往里走了走,站在和他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下,问道:“宸宸睡了吗?”
“睡了,但是睡前一直要舅舅来着。”
薛易想走近,陆皓亭却是一惊,往后退退,坐在了沙发上,“辛苦你了小易,也早点睡吧。”
薛易见他不想让自己靠近,就站在远处和他说:“还不困,先生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陆皓亭这么一坐下,酒劲儿往上涌,只觉得身体和灵魂都分开了,根本没办法思考太多东西。
“先生白天说了,要给我看作业。”
“啊,差点忘了。”陆皓亭皱皱眉:“现在太晚了,要不就明天吧行吗,明天公司没事情,我一天都在家里……”
“先生喝酒了?”薛易突然打断他。淡淡的酒味蔓延出来,薛易就站在他刚刚站的位置,很容易就闻了出来。
“一、一点点。”
陆皓亭伸出手,尽量保持平衡,从茶几上端了水杯,想要证明自己没事,拿起来才发现自己真的端不稳当,水面一层一层地掀起了涟漪,薛易过来,从他手里拿过杯子,兑了点热水进去。
“谢谢小易呀,老刘你坐,倒杯水喝。”
薛易这才扭头,对司机客气道:“叔叔是司机对吧,坐吧,我给您倒水。”
司机原本就不累,见着这样的场景也不敢多待了,忙摆摆手,拿了车钥匙随便找个理由溜了。
“不是去厂子吗,为什么喝了酒?”
“嗯,但
是晚上谈了点事。”
“头晕吗,我去买点药。”
“小易别去,太晚了,我没事。”
陆皓亭喝完水,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家里暖气给的足,薛易身体好,一般只穿件贴身的短袖,陆皓亭大衣还没来得及脱,热的出了汗。他低头去解大衣扣子,但五根手指僵硬地转不过来弯。
陆皓亭干脆放弃了
“小易,帮我个忙。”他抬眼看看薛易,又垂头看了看自己解的凌乱的扣子,猫儿似的抬眼又落下,惹得小孩儿心一跳。
“怎么了?”
“小易,我手酸。”
薛易聪明极了,且十分心灵手巧,不等他继续说,贴着他就坐下来,帮忙脱掉了大衣。底下西装还平整干净,领带扯出来了些,喉咙处的皮肤染了层薄薄的红。
他扯了扯领带,头靠在沙发上犯困。
“先生喝太多了,上楼泡个澡吧。”薛易怕他这样睡不舒服,过来推了推他的肩膀。
“真的不多,只有两杯。”
陆皓亭开始的时候还记得要给小孩儿讲题,生怕喝多了薛易不高兴,推了不少酒,没成想刘庆是个能喝的,带的酒就不一样,味烈度数高,两杯下来脑袋发晕,走不稳当路了。
“好,不多,去泡个澡吧。”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用淋浴了,脚一滑摔坏了还得是两个人一起疼,薛易扶他上楼,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洗澡用的东西都帮他摆在了手边儿,睡衣拿出来,放进门口干净的洗衣筐里。
忙完了回来,看见陆皓亭已经钻进床里睡了。
“先生。”
他皱着眉,衣服也忘记脱掉,双手捏着被角,薄薄的眼皮时不时还跳动几下。
酒量不行吧,装睡也毫无技术含量。
“先生醒醒,这样睡不行。”
“让我睡吧,好累。”
陆皓亭闭着眼睛,摸索了两下捞起薛易的手背,搁在手里攥了攥,几乎是用撒娇的口吻道:“要不我睡一会儿再起来洗,你可以……”
他话说到一半就睡着了,手上的力道慢慢消失,一点一点滑下来,被薛易接住,放进柔软的被子。
他想起来薛靖才白天说的话:“你个怂货,柜都出了,碰见心动的还在那儿装孙子,出去可别说你是我侄子啊,丢不起那人。”
他们薛家先当兵后从商,自太爷爷那辈开始全端的是稳重庄严,就连自己也是个闷葫芦型的,唯独他小叔从小浪到大,嘴里没个准头。
不过听他扯了这么多年犊子,唯有这一句还真的在理。
怕什么,苏城飞追姑娘都没这么怂。
薛易早就被陆皓亭身上残留的酒气染醉了,弯下腰来,飞快地亲了一下先生的眼睛。
睫毛被嘴唇轻轻压下去,贴在下眼睑,陆皓亭一动没动,像个乖巧的瓷娃娃,被主人呵护的娇弱漂亮。
嘴唇后知后觉地烫了起来。
薛易的心跳先是一停,随即变了调,在胸腔里猛烈弹跳,像偷尝禁果的孩子。
“先生?”
陆皓亭睡的沉,丝毫不为这微小的动静所扰,于是这位装醉的小孩儿就从鼻梁一路亲了下去,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温柔地望着他,最后才仪式感十足地碰了碰先生的嘴唇。
真软啊。他又亲了一下。陆皓亭非但没醒,还歪了歪头,打起了小呼噜。
不行,再这么看下去,心都要炸了。
薛易帮他拉上被子,关灯,踩棉花似的从走廊回了客房,关上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
做了什么。
靠,疯了……
他先是在房间里焦虑地转了几圈,然后又拉开窗子吹了会儿风,最后脱掉衣服躺下,试图用睡觉来逃避现实。
他盖上被子,三根手指按在嘴唇上,跟个傻子似的保持这个动作失眠到半夜两点。薛易只要一闭眼,耳边就开始疯狂奏乐,狂躁的血液快速循环,甚至想去琴房用最快的速度弹几百遍狂想曲。
最后实在没办法,穿上衣服去书房坐好,打开了物理习题。
精神抖擞地做题,一坐就坐到了早上六点半,又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了簌簌的水声。
陆皓亭带着一身酒味醒来的时候,就十分后悔昨天没能冲个澡再睡,他踩着拖鞋进去浴室,发现浴缸里头已经放好了水。
“凉的?”陆皓亭摸了摸,十分疑惑,难道是昨天晚上放的水?
也没喝那么多,不至于断片吧……总之先随便冲一下,还要给小孩儿们做早饭。
陆皓亭洗了个战斗澡,换好衣服出来,轻着脚步往外走,路过书房时惊讶地发现,贴着地板的缝隙里头有一线光亮。
“小易?”陆皓亭推门进来。
薛易从书堆里支起脑袋,偏头看着门口,眸光有点失焦。
“起的好早,你平常都这么用功啊。”陆皓亭走过来,奖励性地揉揉他的头发,收回手的时候却发现了些异样。
小孩儿的头发摸起来总是柔柔顺顺的,手感非常顺滑,他很爱干净,也从来不往头发上喷发胶定型之类的东西,可刚刚手一摸下去,收回来竟然有点油。
男孩儿新陈代谢快,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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