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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唯有此愿。”
好,好一个唯有此愿。沈奕琛哑着嗓子,没能将心底那句话说出口,他觉得眼中似乎有什么潮湿的雾气涌了上来,似乎有什么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被一点点剥离。他轻轻眨了眨眼,竭力让自己能看清原怜鹤的每一个表情。
“原大人,孤答应你了。”
倘若这是原大人真心所愿,他便依从了又有何妨?
婚期已定,原怜鹤继续忙于修书,再相遇时,柳锡已能自如对她。
她得了空闲,也关注了一下青石的现状。
崇信繁忙,鲜少寄回书信,迄今为止只来了一封,她拆开看了,里面只简简单单写了一句话——
“平安。”
她失笑,只觉那甚至算不得一句话,说是两个字也不为过。
朝中自刘能之事过后,由着何源之重审旧案,将当年诸多有疑点的案底悉数重查,一时人心惶惶,皆有不安。
她每日上朝,和沈从殷一党颇有争锋,却也时常各有所失所得。
沈从殷借机夺了虎豹骑大权,她不得不怀疑,这疫病从始至终,都是沈从殷在主导。可是沈从殷,又怎么提前预知这一切?
时植千秋盛事,太后许婉词的寿辰。沈奕琛本欲大肆操办一番,但许婉词却道:“陛下切勿铺张浪费,哀家既无诞育皇嗣之功,又无班昭之德,委实无颜得享尊荣,还望陛下怜悯哀家,一切从简即可。”
沈奕琛默然,许久方道:“母后既然如此,儿臣遵旨便是。”
说到底他和许婉词之间,就好似相依相偎的菟丝,既非血脉相连,又无母子之情。唯一的联系便是烈帝崩殂前那段高深莫测的遗诏,将二人牵绊在一起。
沈奕琛需要一个母族衰弱的母后,而许婉词膝下无子,以卑微之身登临太后之位,必定对沈奕琛多多照拂,彼此相生共存。
沈奕琛例行请安过后,敛衽一礼:“母后若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许婉词近日打扮越发清减,素色的衣衫逶迤在地,她微微垂眸,望着倾身的沈奕琛,低声道:“陛下,哀家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说。”
沈奕琛心有惊讶,却只道:“母后请讲。”
殿内的众人早已乖觉地退了下去,预留满室的清淡线香。
许婉词梳着简素的发髻,一枚玉簪盈盈晃动着,她侧首示意沈奕琛落座:“陛下,尝尝哀家泡的茶。”
沈奕琛抬指圈住杯身,凑近唇畔,轻啜一口,齿间留香,赞道:“母后这里的茶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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