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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会……”原怜鹤心头五味杂陈，一时竟怔住了。

沈奕琛见状，愈发盛怒，用力掰住她的下颌，吃吃地笑了起来：“不要紧，原大人。孤今日就与你成了好事，也好叫他彻底死心！”

说罢，他竟真的动起手来，原怜鹤一边挣扎一边躲避，直直地望向沈奕琛，“陛下，别叫我恨你。”

沈奕琛一怔，眸光落在她冷寂的面孔上，轻笑道：“原大人，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就算让你恨我也没关系，总比彻底失去你要好多了。”

心中的失望如潮水一般涌上，原怜鹤再也无法忍耐，她顾不得君臣有别，抬手想要强硬地推开沈奕琛，却惊愕地发现手臂似乎使不出力气：“你……”

沈奕琛趁机擒住她的手：“原大人，孤知道你身手不错，所以早就有防备了。”

拉扯间，原怜鹤胸前的衣襟已被解开，露出一抹雪白的冰肌玉骨，沈奕琛眸色渐深，倾身上去：“原大人……”

原怜鹤仰面倒在床榻上，视线里的人面容清俊，眼底爱意浓浓，却不是她的心之所向。她绝望地闭上眼眸，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外一张与沈奕琛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那个人看似风流浪荡，喜怒不定，可那些过往相处的片段，在此刻如走马灯般涌现出来，叫她竟生出一丝不舍和贪恋。

她将一生献给了大胤，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女子，有些事终究是无能为力。

滚烫的呼吸在脖颈间流连，她心中竟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沈从殷……

“该死！”

舌尖的血腥气极浓，沈奕琛撑起身，怒道：“原大人！你竟敢！竟敢如此！”

原怜鹤咬唇一笑，鲜艳的红色从唇间涌出：“我没得选。”

“你宁可咬舌自尽，也不愿意与孤……”

星星点点的血色缓缓滴落，染上素白的衣衫，格外灼目。

原怜鹤安静地望着沈奕琛，神色悲悯：“陛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强求。”

沈奕琛被她激怒，额上青筋隐隐：“为何！”略一停顿，他便又伸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脖颈，“说到底，你不过是心里念着旁人！”他唇上沾着血，神色癫狂，“沈从殷！沈从殷！是他！肯定是他！他抢了孤的一切，如今……就连你也要抢走吗？！”

沈奕琛嘶喊着，眼角落下一行泪。他只失神了一刻，便又下定了决心般咬了咬唇：“你别怪孤，别怪孤……”无论如何，他也要留住她！

沈奕琛再次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原怜鹤被他推倒在床榻上，衣襟解开，束带散落，她怔怔地望着精美的床幔，伸手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沈奕琛表情一僵：“你竟厌恶至此，就连见到孤的脸，也不愿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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