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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所想，不过衣食无忧，受人宠爱。夏东川是被命运眷

顾的人，这些美好她都有了。

“也许这就叫作‘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那我们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咯？”

两人相视一笑。

吴煜脑海里浮现那天晚上的种种，忽然觉得赖家妮喝醉酒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他习惯性地伸手拢了拢她的围巾：“等会儿滑雪的时候，雪会掉入脖子里的。要围得严实一点儿。”

从滑雪场回来的第二天，赖家妮离开了。那会儿夏东川正下楼取个快递，回来发现屋子里没人，姜甜甜说赖家妮拎着行李下楼了。

到底是连个再见也没能当面说。

夏东川没有再追到车站，因为她知道赖家妮不喜欢告别，当然她也是。

于是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到了一个小时后的赖家妮的电话。

“东川，我已经上车了。徐教授忽然通知要赶场，所以立即出发，比较匆忙，就没有和你细说。”

赖家妮说着，夏东川听着。电话里掺了几秒的沉默，才听到赖家妮的呼吸声音，她说：“我真希望下次见面的日子就是明天。”

“家妮……”夏东川突然有点儿难过，其实她有所察觉的。当赖家妮借口去个洗手间，回来身上却多出了点儿烟草味儿的时候。

她们曾经一起看过一部电影，电影中的女主人公会吸烟、酗酒。当时赖家妮就感慨：“她一定是太辛苦了，借着烟酒麻醉神经。”

所以赖家妮也是吗？也许她过得并不是那么

好。

可是她那么努力去隐藏的颓败，夏东川又怎好揭穿。

夏东川想了想：“保持联系。”

“东川，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可别忘记了。”

在赖家妮离开的一个星期后，夏东川收到了两幅画，一幅画是给她的，另一幅画却指名道姓让转交给吴煜。

如果不是吴煜和盛南溪的名字风马牛不相及，夏东川肯定怀疑赖家妮是写错了名字。

“家妮什么时候开始画上水彩画了？”

吴煜面色一窘：“那她以前画的都是什么？”

“素描啊。”

吴煜恍然大悟，难怪那天赖家妮看到自己买的这套水彩颜料，脸上写满了震惊。可他一直以为，像赖家妮这么张扬的女孩，应该是喜欢色彩艳丽、五彩斑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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